颐修有时候总在心里想着主子是否太任性了些,就算不悦,也不能拿自己的安危随便乱来吧。
一段时间没有刺客,不代表永远没有刺客,历朝历代,各国的皇宫可都是杀手死士们最爱光顾的地儿。
一切太平还好说,万一出个什么事儿,就是把刺客大卸八块,也是晚了些吧。
不过,这些话颐修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打死他他也是不敢去主子面前说的。
“听说冀北被舒河教训了一顿。”
这个听说,自然是冀北自己说的,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否则谁又有可能知道御书房里生了何事?
子聿道:“只是小小教训了一下,听他自己说是因为与主人顶嘴,刚好被舒河听到。”
“与主子顶嘴?”颐修惊了一下,“上次不是已经学乖了,怎么又敢放肆了,他是不是还没得到足够多的教训?”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子聿对此人完全漠不关心,“主子罚他今日廷杖翻倍,已经去领罚了。”
“主子对他倒是挺仁慈。”颐修有些不解,想不通索性便也不再去想,点了点头,“你忙吧,我去主人那里看一下。”
说罢,转身欲走。
“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明白?”子聿冷冷皱眉,“主人已经下了命令,你想找死就去。”
“说你木头还真是木头。”颐修翻了个白眼,真心觉得朽木不可雕,“主子不是说不得靠近十丈之内么?我站在十丈之外等着不就好了。”
“你要等多久?”
“等到主子与舒河谈话结束。”
说完,自己却稍稍愣了一下,回头看向子聿,“主子与舒河的确是在谈话对吧?”
“我怎么知道?”子聿冷冷道。
颐修沉吟了一下,“除了有话要说,我也想不出主子为何单独留他在御书房。但,也不可能有什么重要大事,是需要瞒着我们不让知道的吧?如此一来,倒是怎么想也想不通了……”
“不管能不能想得通,在下劝你还是回去做你自己的事比较妥当。”
颐修与子聿同时转头,一身青衣的楚寒缓步走来,表情沉着而严肃,眉宇间带着不敢苟同的神色,“堂堂内阁大学士,为何跟个妇人一样事事好奇?”
颐修嘴角一抽,“楚大夫说话能含蓄一点么?本官只是对那个闻名天下的舒河将军好奇了一点而已。”
“不管是好奇一点还是非常好奇,在晚膳之前你大概是见不到他了,所以,抓紧时间回去做你该做的事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