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梯子来了……”
严如玉的话还没落音,刘天良便风风火火的扛着一只木梯上来了,把梯子往裂缝中一放,勉勉强强正好搭在了两头,他赶紧伸脚出来踩了踩牢固程度,接着抖出肩膀上的一卷废电缆,甩手扔到了对面,谨慎的嘱咐道:“拽着电缆慢慢的走过来啊,不要怕,就算掉下去我也能拉住你的!”
“你少在那乌鸦嘴,当心老娘过去跟你算账……”
严如玉有些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和刘天良并肩站立的吴梦娇,她面色古怪的咬了咬嘴唇,然后双手拉住刘天良甩来的电缆,这才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走上木梯!
“慢点慢点,不要往下看,踏稳了再迈第二步……”
刘天良牵着电缆小心翼翼的嘱咐着,脸上凝重的神色简直比严如玉还要紧张数倍,而严如玉本有些模糊的身躯也慢慢从烟尘中清晰了起来,并且裂缝下燃烧起来的火光把她带血的俏脸照射的飘忽不定,不但为她平添了几分神秘,也更增加了几分凄美,随着她身后的空气缓缓荡漾飘散,落在刘天良的眼中,严如玉就如同从茫茫白雾中走出来的仙女一般!
“死吧……”
一声毫无征兆的怒嚎突然打破了刘天良心中的旖旎,只见一张满是血痂的人脸居然破开浓烟猛冲了出来,他的脚尖飞快的踩过两节木梯横担,在刘天良惊天的怒吼声中一把推飞了严如玉,严如玉就像块铅球一样惊叫着从梯子上摔了下去,巨大的拖拽力把毫无准备的刘天良一下拽倒在地,迅速的把他拽向可怕的“深渊”!
“啊……”
刘天良豪猪一般咆哮了起来,满是沙尘的地面滑溜无比,让他根本无法阻止自己滑动的趋势,惊慌之中,他居然想也不想伸腿踢中了一根卷起的钢筋,锋利的钢筋轻而易举就刺穿了他的大腿,迅速滑动的身体当即重重的一顿,险之又险的把他挂在了裂缝的边缘,而严如玉也一下挂在了一二层的接缝处,几只嗅到血腥味的活尸犬立刻闻风而动,团团聚在严如玉的脚下疯狂的跳跃想要撕咬她!
“啊~你放开我,放开我……”
严如玉那边的险情还没结束,吴梦娇也突然惊慌的大叫了起来,刘天良几乎拿脚指头都能想到生了什么事,他急切的空出一只手来,飞快抽出腰间的手枪指向吴梦娇所在的地方,回头一看,只见刚刚冲出来的男人正单手抱着吴梦娇的腰,一把锋利的匕已经寒光闪闪的顶在了她的咽喉上!
“放开她,否则老子一枪崩了你……”
刘天良趴在地上目眦欲裂的用枪指着那人,被钢筋刺穿的大腿成滩的往下淌着血,稍微动一下便会疼的钻心,而架住吴梦娇的男人满脸都是厚厚的血痂,完全看不清他的相貌,就好似戴着一张血液做成的面具一般恐怖,但他就算化成灰刘天良也能认得出来,这混蛋正是刚刚不知所踪的白旭阳!
“嘿嘿嘿……”
白旭阳突然出一阵恶心的怪笑,不比变态的陈威力好到哪去,而他两颗白眼珠子在血液面具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渗人,真像刚从地狱中怕出来的夺命恶鬼,他用左手紧紧箍着吴梦娇的腰,右手上锋利的匕已经把她白皙的颈脖刺出了一颗鲜红的血珠,瞪着刘天良嘿嘿的笑道:“又想吓唬老子是吧?有种你就开枪啊,当老子不知道你那把枪已经卡壳了吗?”
“邦~”
回答白旭阳的是刘天良的抬手一枪,墙顶的黑灰立即簌簌的往下落,而枪里卡住的弹壳自然早被刘天良卸了出来,他打完一枪便再次指住白旭阳的脑袋,大声吼道:“你放开她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你就等着被我一枪爆头吧!”
“操!有种你就开枪啊,我倒要看看你的枪法是不是这么准……”
白旭阳不屑的冷笑一声,但还是谨慎的朝后退了半步,架着吴梦娇缓缓站到了裂缝边缘,狞笑着说道:“你的女人在下面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有胆量咱们就这样耗下去吧,大不了大家一块死嘛,我一个人换她们两条命,怎么算都值了!”
“白旭阳我警告你,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你别在这耍huā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