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天之骄女。他是打架斗殴的差生。不论是学生还是老师,均不会将他们归类在同一个世界。他们也不曾有过交集。
昨天。他们相遇了。昨天,他们又重遇了。从抗拒到欣赏,从失望到欢喜。
今天——
徐微雨端起咖啡杯,如饮酒般将那杯盛满的咖啡到进红唇。咕噜咕噜饮下。
“不就是一个差生么?”
“不就是一个富家子弟么?”
“不就是一个打断了应钦一条腿,家里很有钱的差生么?”
徐微雨撑桌起身,吸了吸不知是不是被冷空气冻着的精致鼻子,喃喃自语:“有什么了不起?”
深秋的清晨,主干道上的少年。孤独的背影,落寞的步子。并不复杂的画面,可置身其中,又有几个女孩能接受画中少年由坏变好,又由好变坏,突如其来地出现,又神情冷漠地离开呢?
再心性淡雅,止水般平静,怕也恨透捉弄人的老天爷吧?
徐微雨神情恍惚地来到教室,见学生们复习地复习,朗读地朗读。气氛活跃而热烈。她倚门环绕,眼神却颇为空洞散乱。仿佛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
火儿整颗心牵挂在受伤还要驾车上班的楚河身上,加上对这些课本知识兴趣并不大,虽说没敢向以前拉着同桌唠嗑闲聊,却也只是埋头呆,压根读不了课本。
之前见徐老师跟大叔一同离开,大概是聊天去了。如今见平日里作风果敢的美女教师倚门而站,表情颇有几分迷离混乱。暗忖该不会是生什么事儿了吧?
正要抬头仔细研究徐微雨的表情,便于分析这位美女教师的心理。不料甫抬头,却与美女教师四目相对。不由迅速垂下头,那双又大又圆的美眸盯着课本,诱人的嘴唇嘟嘟喃喃,若让会唇语的人瞧见小萝莉在唠叨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指定捧腹大笑。
徐微雨见这平日里活泼开朗,却十分调皮捣蛋地小丫头如今惊怕被自己逮着,又佯装用功读书的样子。心中微微一叹,悄悄回了办公室。
“小徐。之前咱们商量了一下,凑钱去医院看看应少。你去吗?”一名与她还算相好的女教师见她进来,上前微笑道。
毕竟是校长公子。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终归是要表示一下。以免被人抓住话柄,污蔑自己幸灾乐祸。这社会人言可畏。这帮人虽说是人民教师,却终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放下那高傲的架子。
徐微雨闻言掏出钱包递给同事五百,表情略微消沉道:“帮我买点东西看望。最近家里比较忙,就不去了。”
那女教师嗫嚅着嘴唇,却也没多言。收了钱埋头工作去了。
“我刚才又从朋友那边打听了一些消息。你们要听吗?”那明显有些消息渠道的教师压低声音道。“据说校长闹上董事局了。”
“不会吧?”一名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的教师问道。“紫金花若没应校长的得力操作,肯定达不到今日的规模。如今他找上董事局,那帮大老板们应该会看在他这些年的功劳上出面吗?”
“听闻应校长以前是燕京某高校任职。级别也挺高。在京城认识一些达官贵人。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因为儿子被人打断一条腿而动用。啧啧,看来咱们紫金花这回热闹啦。”另一名教师说道。
那掌握一些内部消息的教师却是轻轻摇头,道:“非也非也。我要跟你们说的是——董事局一口回绝了愤怒中的应校长。”
“另外——有小道消息称,跟应少有过节的绝非萧山别墅那些护卫。而是某位主人翁!”
“主人翁?难道应少跟萧太后结仇?不可能吧。应少再嚣张。敢触萧太后的眉头。”
“孤陋寡闻了吧?”那教师仰头一笑,道。“前些时候白城包括燕京一直流传着萧山别墅还有个正牌继承人。”
“萧山别墅继承人不是萧太后吗?”
“萧太后是萧太爷指定的继承人。传说并不是萧家人。只是被老太爷赐姓萧而已。”
“那正牌继承人又会是谁?”
“此人乃萧太爷外孙,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嘿嘿——”那教师暗自笑道。“再给你们爆一个小道消息,某位董事局在接到应校长的投诉之后,竟然一点不念旧情,劈头盖脸破口大骂:你儿子得罪谁不好?得罪萧山别墅!不想干趁早滚,别拖我们下水!”
众人闻言,均是陷入沉默。
这些年应校长在紫金花的地位众人是有目共睹的。纵使是董事局那些大老板,对这位生财工具亦是极为褒奖,如今却为这件事儿翻脸不认人,可想而知——跟应钦结梁子的对头会是何等威武!
“按照你的说法,应钦不太可能跟萧太后结梁子。那让董事局如此忌惮之人,想必便是萧山别墅的正牌继承人吧?”
“除了那位神秘的萧家大少爷。谁会打断应少的腿而无人敢过问?又是谁能让董事局宁可寒了应校长的心也不敢轻易得罪?”
办公室再度陷入沉默。纷纷揣测那萧家大少爷究竟生得一副什么模样。又是因何与应少结仇。
人生就是如此奇妙,他们挠破头的原因,却就这般安静沉默地坐在身边。一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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