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柳姨娘已然有了几分后悔,她不该在慕容玥没有成年的时候就让她来承受这一切,她还太小了!
“姨娘放心,玥儿心中有数,再说了,玥儿不是有皇上御赐的金牌吗?若是到时候被现了,就说自己是走错了!”慕容玥安抚着柳姨娘道。
虽说自己已然排除了北辰皇的嫌疑,但只要一日没有查出害死自己娘亲的真凶,她就不能完全释然地和北辰星在一起生活,而如今,有了一丝线索,她又如何能够放过。
“即使如此,你便小心些,一旦力有不逮,就回来,知道吗?你应该知道,你娘亲她在天之灵,也不愿见你有任何的伤害,即便是因为她!”柳姨娘关切地叮嘱到。
“姨娘放心,玥儿明白!”慕容玥点了点,见天色已然不早,便离开了翠柳园。
再次黑巾蒙面地来到皇宫,习得了轻功的慕容玥,不再像刚到这个世界时,为了盗药而需要攀墙那般吃力了,而是仅仅用脚尖一点,就跃过了那道三丈高的宫墙。
看着脚下那些来回巡逻的侍卫,慕容玥不由地想起初遇北辰星的情形,那次若不是有北辰星的帮助,只怕自己无法那般轻易地离开皇宫吧!
“菲菲,你说北辰星他,是一个热心的人吗?”此时的慕容玥对那次北辰星的恰好出现,已然有了几分怀疑。
以那家伙的腹黑,想必是故意在那里等自己的吧!
只是,那时的自己,并没有和他有过接触啊!他又为何会出现帮助自己呢?自己盗的,可是他老子的国库呢!158h。
果真是个娶了媳妇忘了爹娘的家伙!
……呸,自己在想些什么呢?她什么时候成了那家伙的媳妇了!
想到这里,慕容玥黑巾之下的俏脸,蓦然飞上了几朵红霞,美艳不可方物,若是宸王见了定然会再次迷失他那堪比巨石般坚定的意念。
“王爷他……”水菲菲被慕容玥问的一怔,想她跟了宸王十几年,除了在体察民情的时候,宸王有着一副悲天悯人的心肠外,其余时候的宸王,可谓是一个腹黑到了极点的天机阁主了,又怎么可能是一个热心的人了!
毕竟,任何一个人,在出了娘胎后,便生活在寒毒的侵蚀下,不论日夜,都痛苦地与寒毒抗争着,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不能痛快地哭,无法畅然地笑。
一旦天气转凉,就必须进入那不见天日,燥热得让人几欲狂的火莲洞,否则就会自骨髓中散出让人痛不欲生的寒毒,冷得仿佛连血液都要凝固成冰,痛得犹如有千万只食人蚁在骨肉中噬咬。
有生以来从不曾渡过一个完整的四季交替,无论是中秋月圆,还是人人欢庆的春节,都没有一个亲人陪伴在身边。
一个人,人生中除了痛苦,便是冰寒,连普通人最为寻常的喜怒哀乐都不能轻易尝试,连世人年年都要感受的四季轮转都不能体会过,甚至连一个正常人能够拥有的热血都不没有……
若一个人,连骨子里渗出来的血都是冷的,你又能怎样期望他能够有一副乐于助人的火热心肠?
王爷生存至今,日夜承受无边的折磨,甚至连是否能够活过二十岁都不知道,没有被这样蚀骨的疼痛,无尽的绝望逼疯,没有在寒毒作时自残,甚至自尽,已然是一个奇迹了!
“王爷的性子一向清冷,小姐为何会有此一问?”水菲菲黑巾之下,满是悲痛之色,却强忍着用最为清淡的嗓音说道。
“想来也该是。”慕容玥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感情说道。那样一个谪仙般的人,本就该是站在云端供人敬仰的,若是走的太近了,反而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想要让心中的疑惑得到解答,只有另寻机会问北辰星了。
这边说着话,两人便已经靠近了慈宁宫,夜色下,庄严大气的慈宁宫内,几盏挂在屋檐下供侍夜宫人照明的灯火摇曳,夜风吹来,树影飘摇,隐约有木鱼声若有似无地自慈宁宫内传出,竟有着几分诡异之感。
毕竟,作为北辰皇朝唯一的太后宫殿,这慈宁宫内,也太过冷清了些。即便太后多年吃斋念佛,但一国太后,该有的荣华与规矩,也不能太过缺失。
“小姐,我们是否进去……”水菲菲见这慈宁宫内除了几个侍夜的太监宫女之外,竟难得有巡夜的侍卫,心下反而有几分突突,轻声在慕容玥的耳边问道。
“你在这里看着,我先进去看看,若是有什么情况,以暗号通知我。”慕容玥对水菲菲叮嘱到,虽然水菲菲武功比自己好,但在探查消息和寻找蛛丝马迹方面,却远不如自己,因此还是自己进入慈宁宫查探比较好。
“是,小姐千万小心!”水菲菲点了点头,对慕容玥的安排并无半分异议,确实,慕容玥擅长查探隐匿,而她则胜在内功深厚,但凡有人接近,她便能早早得知,负责探风最为适合不过。
慕容玥当下不再耽搁,就着一阵轻风,便如一只夜莺般躲过了侍夜的宫女太监,飘入了慈宁宫内,隐匿行踪,直奔慈宁宫深处的太后寝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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