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散去后,大堂恢复了原先的安静,轩辕烈见喜妹歪着头,如有所思的样子,面上一沉。
“那般小事不值得你如此挂心,今后再有此事,直接交给他人就是”
这是嫌弃喜妹只有妇人之仁了。
此时,喜妹摇头解释道:“我方才在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生意不是闲置了下来?”
俊眉一挑,轩辕烈沉声道:“怎么,你舍不得那些银子?”
“哎呀,不是”喜妹俯身在他嘴上‘吧唧’一口,观察的人家面上表情一松,继而解释道:“虽说这姓夏的小人害我陷入不仁义的地步,但是这事情已经生了,咱们得好好想想,怎么能利用起这个漏子”
别以为她是一个妇人就什么也不知,轩辕烈还不知和王治达成了什么协议,这王治对这次的不愉快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然已经吃了亏,那不妨就继续将这亏吃到底吧。
再说,这不光是为了自己,就是那靠着搬运粉条为生的那些乡邻,也是为了他们能多有个收入罢了。
“你的意思是?”被美人计魅惑的轩辕烈,大掌将她捞进怀中,不解的问道。
“具体怎么做我还没想清楚,要不,这事还是交由许大哥他们处理吧,反正咱们不缺银子,最好一举多得,既能帮助百姓,也能让他们知道我夫君的仁慈”
轩辕烈看着怀中丫头熠熠生辉的脸蛋,嘴边的话迟迟没有说出。
罢了罢了,左右只是一些不起眼的事项,由得她高兴吧。
一时间,脑中流转过好几个念头,只不过在看见喜妹如花的笑脸中,又消失在清晨微凉的空气里。
两人成亲也有些时日了,喜妹这些日子老是怏怏的,还提不起精气神儿,让大夫诊查,也只是说暑气上头,并无大碍。
于是,轩辕烈带着喜妹一行人朝山里避暑去了。
“呀,是这啊”下来马车后,喜妹有些沉闷的眸子忽然亮,“你怎么知道我这些日子闷了想要出来散心?”
直到喜妹脸上重新露出笑容,轩辕烈才确定自己确实是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碍于自己的身份,喜妹现在比往常乖巧了许多,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两个嫂子大腹便便断没有来找她解闷的道理,就是三个姐姐,也被家里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
喜妹便是在这样的处境下老实了好些日子,直到今日。
说起来,这个宅子和喜妹还真是有缘,曾经两人单独在此呆了好些时候,回想起那时,喜妹现在想起还觉得那是南柯一梦。
轩辕烈负手走在喜妹身后,看见喜妹欢喜的身子突然不动,不由诧异。
面上却是平静道:“你这是怎么了?”
刚才还是笑的好好的,怎的一瞬间又呆滞住了?
喜妹扭过头来,那一转身可真所谓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明媚的阳光撒在她洁白的脸上,仿佛是在白玉上跳跃着的光芒。
“你多久前就对我起了坏心思了?”喜妹好奇道。
轩辕烈猛的身子一滞,继而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不耐道:“没头没脑的,怎的又说起了这个?”
喜妹狐疑的走到他的身前,对视着他明亮清澈的目光,狡黠一笑,背手在身后,低声道:“你许久前就将我掳至此地,那时候便对我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吧?”
看轩辕烈俊美一皱,似是想要反驳的样子,喜妹白嫩的爪子捂住他的薄唇,“都已经金屋藏娇了,还不承认,算了算了,我知你面皮薄,这事就这么过去吧”
说完身子一转,竟是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朝着招宝指挥道:“快些快些,不对,是慢些慢些,招呼他们不要将我的宝贝弄坏了”
可怜人家追随轩辕烈数载,杀敌无数的轩辕府的侍卫,这会却变成了喜妹的下手,专门帮喜妹搬运东西来了。
轩辕烈眯着眼睛看向天空,此刻湛蓝湛蓝的天上没有一丝云朵的踪迹,一项是弥漫着寒冰的眸子,这会也渐渐的消融,人生得此佳人,今生是无悔了吧?
看向远处张扬无比,但是又小意讨好自己,笑的如同花儿一般的喜妹,心上突然觉得完整了。
爹娘,你们看,我也收获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今生,我必当珍之爱之,不再让她颠沛流离,不再让世俗的污浊染黑这眼前的妇人。
明亮的油灯下,喜妹新鲜了一天,现在还是不能平静下来。
只见此时她睁着那双明媚的大眼,披散着漆黑如墨的乌乖巧的伏在轩辕烈的膝头,看他翻阅着也不知何事送来的公文,一声不吭。
“可是累了?”轩辕烈看着膝盖上的脑袋,沉声问道。
“我不累,不过,你不是今晚都要看着这些乏燥的公文吧?”在油灯下喜妹的睫毛如同黑色的蝴蝶,忽闪忽闪撩动男人的心房。
“要是累的话,就先歇着吧”说完后,轩辕烈将手中的东西扔在了桌子上,双手从喜妹的腿窝处伸出,竟然要抱着她上榻。
“你明日也是要这般忙碌啊”声音不自觉中带了丝丝小女儿的娇媚,又掺杂些无奈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