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他肯定是下楼了吧。
便坐在床尾的沙上,安心的等待着。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云墨从外面返回,手里多了一包ABC,丝薄的,是她用习惯的牌子。
而他,昨夜洗过头,柔顺的头被风吹过,有些微乱。
不像平日特地梳过了型后的稳重和严肃感,但依旧帅气,而且还更加青春活力。
她起身接过ABC,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
“阿墨,你说你堂堂云少,半夜穿着睡衣去便利店买ABC,别人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
“这个小区,谁不知道你是云少。”
“还不快去洗手间。”
她又笑了笑,这才拿着ABC去了洗手间。
等她换洗干净再返回卧室的时候,地灯依然开着,可阿墨已经重新躺回了被褥里,似乎又睡着了。
想想,他白天早早起来,坚持锻炼,去到公司又忙碌了一天,一定是真的困了。可他睡意正浓的时候,还要爬起来去楼下帮她买ABC。
这个老公当得,还真是称职体贴。
便挤进被窝里,从身后贴着他,紧紧的抱着他。
这个月她的生理期内,他虽没有出差,但九月初的时候,因为公事,去了一趟隔壁市,说是要出差三两天,正好是周末。
去机场送他的时候,是一个秋阳艳艳的清晨。
阳光温和的从候机楼的玻璃窗照进来,他和她都站在玻璃墙的边缘,外面的飞机已经在传送着旅客的行李了,很快就要关闭机舱,准备起飞了。
和上次一样,阿墨和机场的人打了声招呼,让她过了安检。
两人在登机口难舍难分。
他拧着公文包,一手落在她的脸颊上,抚了抚她细腻的脸,“周末好好呆在家里,无聊就去逛逛街,注意安全。”
“嗯。”她点头,俨然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我等你回来。”
“别和袁艺凡走太近,堤防着她。”
“知道了,我都不想搭理她。”
“……”
“只是爷爷去参加什么战友聚会,妈妈也去陪她的姐妹了。而且好巧不巧,我爸和母后大人,这两天都要去参加婚宴,剩下我一个人。”
“不是还有吴妈陪着你吗?”
“我和吴妈又说不上几句话。”
“别太贪玩,老老实实呆在家里。”
“你说对了,我不仅是个吃货,而且还是个玩货。”
头一次听说“玩货”一词的阿墨,突然皱了眉,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我得登机了。”
她上前搂着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短暂却温馨的拥抱。
然后,从他怀里抬头,“知道了,再呆半分钟不行吗?”
“……”跟着她,他是越来越没有时间观念了,这已经是第几次耽误航班起飞了?
他有些无可奈何,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快回去吧,我进登机桥了。”
她点点头,直到看着他转身走开了几步,这才想起抬手扬了扬无名指上的戒指,“阿墨,记得你已经是个已婚人士了,忙完了早点回来。”
“遵命,老婆大人。”他转身朝她挥了挥手,“别把戒指弄丢了。”
说到戒指,等云墨英俊的背影走进登机口,上了登机桥,直到看不见时,她才扬起手指,仔细的看着手中的婚戒,蓝色的钻石上藏着细碎的光芒,不耀眼,不张扬,却熠熠生辉,“我怎么可能把戒指弄丢了呢,它可是我的命。”
说着,忍不住低头吻了吻,明明是吻在戒指上,却觉得是吻了云墨的脸上,又突然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最幸福的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