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续同样一脸阴沉的望着云墨,摇摇头,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肇事司机身份证和护照,都是假的。却又以假乱真,差点就上了飞机。背后肯定有人安排。”
“假的?”云墨皱眉,望着身前一片明亮的瓷砖,似在思索。
顾续点了点头,“是个快六十岁的男的,没有驾照。局里的人用了各种方法,可他就是不招是谁指使,一口咬定说自己是酒驾撞了人。”
“酒驾撞人,怎么会马上离开D市逃到国外。”
“所以说,背后安排这一切的人,是经过精心策划的。”
“……”
“让局里的人用武力解决,出了事,我来担着。”
“已经用过了。”
“……”
“阿墨,这个肇事司机,是患有癌症的病人,已是将死之人,不在乎牢狱之灾。”
“……”
“审讯的人动武时,他亲口所说。他说打死他也没关系,反正他已经是癌症晚期。”
“是谁,背后这么恨我,非要让我的婚礼出点叉子。”
“值得怀疑的人太多,我也猜不准。”
“你说这人的所有证件都是假的?”
“嗯,所以说,也没办法从他的家人身上着手。”
事情这么麻烦,真是让云墨头疼,“问问陆逸尘,他怎么知道肇事司机会去机场。”
后来的好几天,这件事情因为乔妈的葬礼而耽搁了,云乔两家人的精力都放在这场葬礼之上。
云墨也吩咐过,不能让媒体报导这件事情,所以封锁了消息。
乔妈下葬的那一天,天空飘着灰蒙蒙的细雨。
昆山坟地最好的那一块位置,来了许多送行的人。
云少和云太太没的撑伞,所有的人都不敢撑伞。
安静了许多天的乔小安,在乔妈的骨灰盒下葬的那一刻,哭得晕天暗地。
她亲眼看着送灵的人,捧着沙土盖在那么一方小小的骨灰盒上,一寸寸将她的母后大人淹没。
一个大活人,最终就躺在这么小的一方盒子里。
乔小安不让人埋,死死的抱着盒子不放。
最后,是她哭晕了后,送灵的人才完整了埋葬。
后来,乔小安生了一场大病。
由感冒由起的连续高烧,反反复复,一个月都不见好转。
随着引了吱气管炎,肺炎,而且一向准时的生理周期也被打乱了,一个月内来两次例假,一大堆的病痛缠身。
乔爸那边,还住着院,有轻微的脑震荡,右脚脚踝粉碎性骨折。
乔小安身子好转的时候,已经是十二月中旬了。
D市迎来了冬天的第一场雪。
早上六点多,她披着披肩站在阳台外,看着别墅外面的清洁工已经开始在扫着马路了。
雪不多,铺得薄薄的一层,好多的清洁工朝着马路两边扫开了雪道。
而楼下的一草一木,盖着薄薄的白雪,枝丫稍微细小却还是被压弯了腰。
乔妈离开的一个多月,她的睡觉一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