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就是那位老人啊?好可怜啊,这么多年一直在找自己的孩子,该吃了多少苦啊。”
“靠着一双腿走遍洛斯帝国,大概只有靠父爱才能坚持下去吧。”
“该死的人贩子,真应该把他们都抓起来,丢到巴斯蒂监狱里坐一辈子牢!”
排队的客人们看着与麦格交谈的安格斯,既有怜悯,也有愤慨。
不远处,戴着帽子的哈达身体微微颤抖的看着那身材佝偻的老人,那些丢失的记忆犹如碎片般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形态富相的中年男人,渐渐与不远处那个头花白,身材佝偻,衣着破烂如乞丐的老人重合。
“父……亲……”
沙哑的声音从哈达的喉咙中憋了出来,草帽被一阵风吹飞,露出了他的脸。
安格斯浑身一震,瞳孔放大,颤巍巍的转过身来,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那个年轻人,霎时呆若木鸡。
正想着怎么安慰安格斯的麦格闻声也是抬眼看去,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那个男人,眼睛一亮,那男人长得和系统画的几乎一模一样,左眉心的那颗痣格外分明。
“是画上的那个人!”
“是他!是他!就是他!一模一样!”
“我的天!这是父子重逢了吗?”
排队的客人们一片哗然,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
“我的儿啊!”安格斯像是突然回过神来,颤巍巍的向着哈达快步走来。
哈达也是一瘸一拐的迎上前去,然后紧紧的与安格斯拥抱在一起。
“我的儿啊……我的儿……”安格斯抱着哈达,嘴里只是反复的念叨着同一句话,老泪纵横。
而哈达抱着已经比他矮了将近一个头的安格斯,同样泪流满面。
记忆中的那高大的父亲,不知何时变得如此的弱小,身上似乎连一丝肉都没有,抱在怀里,就像是一把随时会散架的骨头,让他有些心疼,也有些自责。
原来他一直在找他,这二十五年,在路上吃的苦一点都不比他少,而他却一直怨恨他。
客人们渐渐安静下来,看着哈达瘸着的右腿和断了两根的左手,皆是有些怜悯。
事情的结局似乎是圆满的,但是被人贩子拐走的这个孩子,定然承受过难以想象的折磨和痛苦,也不知道他这些年是如何生活下来的,而找到了他的父亲,身有残疾的他,又该如何面对未来的生活呢?
“你的手……你的脚……”安格斯也很快注意到哈达的手脚,轻轻抚摸着那早已被时间抹平的伤疤,满是自责的哽咽道:“都是我的错,都怪我,要是我看好了你,你就不会被他们偷走了,你的手脚……都怪我,都怪我啊……”
“不,父亲,这不怪你。”哈达抓住了安格斯向着自己脸上打去的手,摇头道:“是那些人贩子的错,他们才是可恨的人,而且我现在一样可以正常的生活着,你不必自责。”
安格斯看着哈达,棉服虽然是半旧的,却洗的十分干净,右腿虽然瘸了,身材却依旧高大壮硕,那双臂更是比常人要粗壮两倍不止,甚至能让人忽略了他的残疾。
“你们好,我是麦米餐厅的一位客人,对于你们的遭遇表示很惋惜,这是我的一点点心意,希望你们能够生活的更好。”客人队伍中,康斯坦丁走到了两人的身前,双手递过了一张巴菲特钱庄的存票。
哈达感激的看着康斯坦丁,却是摇了摇头道:“谢谢您的好意,但我的父亲,我自己会好好赡养他的,我有手有脚,能够靠自己养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