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一度他家老妻以及儿子,都觉得老爷着魔了,想谋划请个御医或道士来西北给老爷驱魔。
结果李参总是摇头晃脑的道:“我脑壳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别人,你们以及那个王雱,才是应该请道士和御医看病的存在。”
属下以及亲人鄙视的觉得:王雱算什么东西,他的级别能请御医吗?能请重量级道士吗?
答案是不能。
知州的级别可以去京城太医院病休。犹如指标一样,每年都有五日,可以累积,指标还可以相互售卖。
至于李参的级别,可以写信去京城让御医团队来西北看病。
关于道士么,道门泰斗吕洞宾的关门弟子曹晴此番被王雱坑惨了,很显然道士已经算是王雱的敌人。所以绝对不会有道士去给王雱驱魔,就算去也是去砍他的。
李参和道门一致认为王雱入魔了,抚宁县已经没救药,迟早成为西北死穴。现在三山七寨那些马贼土匪不去抚宁县骚扰,是因为抚宁县穷,但是往后恐怕就不乐观了……
有民心,加上狂热的氛围,好处大大滴。
比王雱要求的更快,至和二年十二月初,抚宁县现有炉子模式下的量产水泥工艺,正式被老罗爹他们攻克。
抚宁县做到了第二个里程碑,源源不断的开始生产水泥,用于支持已经启动的新城墙项目。
贯穿整个北宋时期的筑城方式没什么秘诀,就是种家军那套,大量投入民力,以近乎奴隶的待遇服役,病死累死饿死是一种常态。历史上司马光和种家的矛盾由此而来。
现在,王雱也亲眼见证了在种家的默许下,曹义具体是怎么干的。
但实际上这也是国家意志,种鄂名声如此之坏是背了锅。因为宋人没有骑兵或者说没有成熟的骑兵战法,只能依靠堡垒防御战法,用国力硬抗住游牧民族的骚扰和进攻。
种家只是被司马光推至了风尖浪口的实际背锅人,其实这就是农耕文明的特征,或者说汉家的精神意志。也就是大雱说的“墙”带来的安全感,不管代价,不管有用没用,就是要有墙。譬如长城就是这个文明特征下的极限作品。
在一般情况下,这样规模的工程耗费人力是丧心病狂的,这是西北赤地千里民生凋零的原因之一,都去服劳役苦役了谁去生产其他?于是在本就相当落后的运输条件下,全靠大宋的整体国力对西北进行战略输血。
先不去说大宋落后的交通、全是山贼土匪的道路环境所带来的输血损耗。仅仅只说盘踞在这个利益链上吸血的既益者群体,就能让朝廷调集往西北的物资损耗七成。
这是保守估计。在文明社会都有许多善款被实际应用不到三成的案例呢。
所以这些是大宋民生的瓶颈所在。
大雱坚定的认为,不能自给自足的地区就没办法真正守住。所以必须自力更生,释放劳动力去搞副业。
此番抚宁县的城墙项目是验证,王雱不求快,只求带动产业。事实上这个工程相当巨大,也无法快起来。
如果是种鄂李参他们来执行这工程,起码要丧心病狂的聚集至少两万人喝粥服役的石工,这是绝对少不了的,效率还非常底下。
但抚宁县的工地完全不是这样,除了京城煤场研的起重和一些设备的运用,只是水泥工艺的公关,就至少能解放一万石匠的劳动力。因为那些开采出来的不规则石块,以往需要有一定技术的奴隶工人修整为差不多的几何形态,现在则不需要。
依托水泥,以及培训过的技工团队,王雱有先进得多的建设方案。
水泥的生产,也依托老罗爹的材料学功底,制造了啃得动铁石和石灰石的碎石机,暂时以牛马为动力。进一步提高水泥质量,释放水泥行业上的劳动资源。
这些全都在有序不乱的进行中,一边研的同时,王雱也进行着未来产能产量的规划,不能盲目的乱来。
关于成本。
现在抚宁县的一切运作,除了支付的工钱和粮食补贴外,是内循环体系,那就暂时可以不用计算成本,王雱的唯一目是,把这些产业带动起来就行。
然后会继续融资,继续烧钱。
大量烧钱后,西北联合投行获得的回报是:技术累积,各领域熟练产业工人群体的几何式壮大。
有人有技术就有一切。所以作为西北联合投行CEO,王雱的这些运作绝对良心,对得起投资人。
这个过程中,抚宁县和朝廷获得的回报是:西北联合投行上缴的利税,越来越富裕的工人,以及一座蒸蒸日上的边境要塞。
说到要塞,王雱有详细规划,刚刚启动的城墙项目不是说撤掉老城墙,而是把老城算内城,然后往外扩张了一大圈,正在修建的“二环系统”算面积的话,相当于把抚宁县城池面积扩张五倍。
将来会更具需要和规模扩建三环系统,扩充至二十五倍容量。
天佑抚宁县。这里不缺水,展工业离不开的就是水。
古代虽然愚昧,但一个定理是生命在于水,一定要有水才有人聚集。但凡民家一定会沿着水井扩散出去,聚集到一定规模时就叫“市”。
这就是“市井”一词的由来。
于是傻瓜逻辑,一定是有水的地方,才有可能展为城池。
抚宁县往东不远的地区就有定河,往上联通到西夏境内,往下联通绥德要塞。
是的绥德县之所以是要塞,聚集了很多人口,就因为它坐落在定河与大里河交叉段。
有水就有一切,所以抚宁县以北的那个永乐市,是王雱眼睛里的风水宝地。永乐市之所以聚集那么多人,就因为它的地里位置比抚宁县更好,直接在定河边上。
永乐市唯一麻烦的在于,那是宋夏双方的外交和军事阈值底线,在有足够实力前不能碰那条红线,不能去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