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
另一嗤之以鼻的小声响自东面人群中响起,明王摩琶放弃曹晴,扭头看向东面时,似乎看到了展昭眼睛里的一团火,侵略如火的火。
“好俊的修为。”
这是明王摩琶的第一印象。纯粹的精神较量肯定能赢这个年轻人,并且他会比那个道姑更容易受到影响,但这个过程自伤也会非常严重。因为明王觉着,天下间似乎没有任何心法能抵抗这种侵略如火的意境破防。和这个人对抗就是相互伤害的那种硬战,绝没有第二种方式可以走。
于是明王逼上了眼睛缓了缓,再次睁开眼睛时候,在西面那个地方已经看不到曹晴身影了。
永乐市则继续着万民膜拜的虔诚氛围……
曹义的府邸。
绥德军方面自始至终在关注永乐市情况,以及抚宁县情况。
听了来自各方汇报,心腹们聚集的节堂中,自然是在曹义带领下的一阵哄堂大笑。
“那小孩是个白眼狼,但小孩就是小孩,他真够天真的。”曹义哈哈大笑道:“他人力不够想要牛马,于是坏了规矩和边民交易,那当然会出事,导致已经有十几个牧民在路上被杀,他连谁做的都不知道,于是吓到缩回手去。就区区抚宁县那点体量,你们告诉我,他正在忙于修建的城墙有多可笑?说白了他就是没脑子、吃相难看。他想吞没西北投行投资人的利益,但做的也太不讲究。”
“大帅说的是,我等多年苦心经营下来的利益线,断然不会如此容易被他拿走!”麾下将军们纷纷助威道。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道:“不过来自北方的消息说,他打算改换方式,即不破坏边境贸易规矩,拒绝和边境牧民个体交易。转而去说服三山七寨的人,在过境抚宁县时把部分牛马卖给他,作为安全通行抚宁县的凭证。”
“他敢!”
“那些土匪是咱们的人!他们真正的生命线捏在咱们手里!”
“是的末将也不信三山七寨的人敢这样做!”
当即麾下的将军们纷纷表忠心的喝骂了起来,一个个昂扬无比。
看了一下大家又有些楞,因为曹大帅的脸色不太好,显现他对这事已经有些耳闻和想法。
少顷后,曹义也不商议,摆手散了节堂会议,唯独留下那妖道似的军师细谈。
“先生是否依照本帅要求,特别留意晴儿举动?”曹义道。
军师神色古怪了起来,迟疑片刻后道:“一直都有留意,她带着的四个道门弟子,有一个就是我的人。所以她此番反水,进永乐市帮王雱周旋,我才能及时把控到情况提醒大帅的。”
到此军师很聪明的不再说下去。
这也是曹义的痛点,就是这个原因,不想当着外人的面多说,这会造成曹家内部分裂的药丸景象。
实际么曹义养的女儿,且性子野常年不在身边,那是永远的痛,曹义甚至不知道女儿是什么心思,要的是什么。
“这场闹剧最终会怎么收场,三山七寨的人会怎么说?”曹义叹息一声道。
“她只能是失败。”军师道,“她自以为是,其实她对三山七寨并没有影响力,甚至是敌对的。她仅有的一点影响力是建立在她是您女儿上,于是她去三山七寨周旋时以‘曹帅长女’身份。这似乎可以,却不能和您冲突,于是贫道提前略施小计知会了三山七寨的当家们后,您那女儿必然受挫,受挫后必然遭至王雱抛弃。所以她还是您的女儿,她只是年轻、选错了人。”
曹义并没现此妖道说到曹晴时的情绪变化,那似乎藏有一丝淫邪兴奋之味。
曹义想了想,感觉还是有些不对的地方,但细想又想不出所以然,只得叹道:“总觉得这过程太过简单,不像王雱那阴险小人的全部招式,兴许还有后招吧。而且诡异的在于,我女儿曹晴到底为什么轻易的信了王雱?至于王雱,他为何能在曹晴是我女儿的情况下放心和她合作?”
军师念着胡须道:“您那女儿自小就一直在道门修行,所以贫道比您更了解她,她认死理且冲动,很多事情都是想到就做。至于王雱为什么能被她说服从而信任她,贫道以为……以您女儿的魅力,她能轻易说服任何男人。”
再道:“所以大帅不要多想,实际上这事很稳,曹晴以您女儿的身份,又和您作对,当然很难说服那些土匪。且土匪们的实际利益,稳稳的捏在我绥德军的手里,抚宁县的体量消化不了这样的贸易量,于是他们最终只能和绥德军做生意。”
曹义冷笑道:“你似乎忘了一点,三山七寨的物资除了可以往南卖给我们,还可以往北过长城,卖给西夏祥祐军司。”
军师胸有成竹的道:“是可以的,事实上他们两面三刀,一直做的都是双线买卖,为了不得罪西夏人、让西夏人也有些利益,于是每一批都有一定份额卖往北方。但金三角区域的牧民手里的物资通常是牛羊马匹以及毛皮。这类物资注定了西夏人不太缺,所以价格有限,而宋国缺少这些东西,吞吐量大还价格更高。最终结论是,三山七寨还是要依靠我绥德军。”
到此曹义信心又充足了些,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再次粉碎,冷冷道:“总之这是老子的地盘,老子的利益,谁要插手过问都要经过老子的同意。在李参相公于西北的经济政策下,和我对抗者,也等于和他对抗!王雱他快完蛋了他都不知道,还在高兴着呢,当有一天他明白过来真正反手出卖他的是与之合作的叶家,哼哼,老子等着看他那时候的脸嘴!”
“大帅英明!”妖道也无比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