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整个事件始末,或许真的被王雱占了便宜,但张方平没收过王雱的钱。
但随着时间过度,后来老张和王雱间的关系越明了,这就会成为一些人手里的“黑料”。
仔细一想呢,老张这次怕是真的药丸了。因为王雱忽然回忆起来,历史上的张方平还真因为这类事被整下去的。只是说时间不是今年,起始对象也不是大雱。
王拱辰在老包前就任职过御史中丞,所以御史台内会有很多他的班底和关系网。之前御史台不作为,是因为老赵故意让御史台没有领导,然后就是一盘散沙,很难形成统一意见和潮流。
不过现在欧阳修上台御史中丞,在老欧阳丁忧期间张方平还惹过他,加之淮西事件中老张和大雱足够可疑又暧昧,于是,理论上真有可能在一些有心人的推动下、形成曹晴说的这个局面。
仅仅淮西事件说服力是不够的,他们没有老张受贿的证据。
但是,御史台它不是司法机构需要证据,只要怀疑,只要有消息来源,原则上都可以说。现在舒州展的不错,那些资产大幅升值,于是对比以前老张卖给王雱的价格,那丧心病狂的差价足够做些文章了。这不是受贿,但算作张方平在淮西“严重执政失误、造成国有资产被贱卖”应该是跑不了的。
再加上,老张默许过广南战场杨文广他们分钱,上年又得罪了太多煤商,还开脑洞拨付五十万巨资给王雱的抚宁县、得罪了叶庆华……
“种种条件串联起来,好吧我大雱也确认,曹姑娘所言非虚,张方平相爷这次栽了。”思考到此王雱深深吸口气道。
曹晴听他这样说,有点小高兴,感觉他总算是信我了。
穆桂英担心的道:“竟是严重至此,不知道他们会把张相公怎么样,没他支持,往后咱们会更艰难。”
王雱道:“具体会怎样我也不知道,但老张的问题算过失,不算罪,何况他是相爷。三司肯定做不住了,只需他们程序一启动,皇帝就算不介入,老张也会自己请辞,大宋的相公们就这德行,起起落落是常态。于是根据老张的对应态度,他有可能去地方知军州、也有可能是判军州。”
穆桂英好奇的道:“可为什么偏偏是王拱辰跳出来?他以往官声很不错的。”
王雱道:“这是个极端保守派,和司马光那群人基本一个调调,也正因为官声好、他才有影响力,才搞得动张方平。于是目测下来,这次绝逼是叶庆华在暗下搞事,叶庆华只有一个目的是完全控制西北联合投行,可惜有张方平在一天他就做不到。最开始叶庆华能接受朝廷资本主导,是因为他看好我,加之他能基本控制绥德军曹义环节,他认为曹义就能节制住我。于是就有了初期平衡。”
“但是随后,西北联合投行的展步伐太快,我索要的股权也超过了他的心理预期,加之他基本确定绥德军已经被我打怂,也就是说,我即将起飞、有超出他控制的预兆,于是就有了这些事了,都是利益闹的。他已经看出来,搞下去曹义方面的利益线会慢慢死亡,但我却一直在挤压他于西北联合投行的占比。换我是他,我也不能忍。”
听到这里曹晴怒道:“你竟是相反去理解这些乱臣贼子了?”
王雱微微摇头:“乱臣贼子还谈不上,但这群人就这德行,叶庆华是求财的人,他不想和谁过不去,他也不是一个人,他是台面,身后则有一大群人。”
穆桂英道:“若您说的这些差不离,三司副使刘沆,以及王拱辰也都是官声好的人,他们难道不知道大人您是西北联合投行主心骨,竟是真想换了您这个掌柜?”
王雱道:“先在某些正直保守派眼里,我是不守规矩的小屁孩。其次,一届官府一届政策,朝廷投资西北是张方平的政策,而不是刘沆和王拱辰的。或许他们不会有故意搞坏西北投行顺便让张方平背锅,但在他们眼睛里会问一句为何掌柜不能换人?说白了,就是他们不把西北联合投行看在眼睛里,亏本了那是张方平政策的锅,朝廷的钱么也就那样,年年都在流失,谁也真不会过度关注这点,所以只要叶庆华有建议,张方平一势微,叶无双手里那样的无脑文书就能获得通过。”
“你不是个好人,却会是个能做事的好官,所以你要赶紧有对应办法,在这个问题上我曹晴会帮你。”曹晴神色诡异的道。
“妖言惑众,胸大无脑,说他不是好人你还帮?再敢乱说话本将把你拖出去打死。”穆桂英仍旧见不惯大胸女人,尤其她胸口被喷湿后,看着更像个妖孽而不是道士,特别这女人还姓曹。
大雱介入道:“你们暂时都不要吵闹,说到对策呢,等着你曹晴的消息那就晚了。其实我的对策早已启动。我说过我不是神,不会去算命压大小,但捕捉到信号的第一时间、我一定会有应对手段,且已经开始部署。”
看到他仍旧这么猥琐,穆桂英大娘就放心了,这个状态就是他出兵淮西无为军的状态。当时大雱他真不是算命,从舒州起兵初期他不知道会生什么,但只要他保持住那份机敏和解决问题的执念,应该就稳了,不说大雱一定会赢,但穆桂英敢肯定大雱不会败。
曹晴则不然,觉得此番有点玄,没从大雱身上看到诸葛孔明那副运筹帷幄的模式,甚至京里来的大消息也是贫道告诉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