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又怎么了?”我说。
“昨天夜里你竟然在电话里骂我。”毛四说。
“我骂你?莫名其妙!”我说。
“放你娘个屁,你还在装是吧?”毛四说。
“我什么时候骂你了,我骂你什么了?”我问。
“你是不是欠揍啊?”毛四说。
“奇怪了,我骂你干什么?我有病啊。”我说。
“你他妈的就是有病。”毛四说着朝我的胸口就是一拳,我一下被打倒在沙上。
“哎!你们干什么?怎么打起架来了?”石涛从屋里出来。
我捂着胸口说,“毛四他今天疯了,我一来,他就说我昨天夜里打电话骂他,我没有骂他啊。”我说。
“放屁,你明明是骂我了。”毛四说,“这沙上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我低头看了一下,是我口袋里的那盒避孕药掉出来了。
“好啊,原来你昨天夜里泡妞去了,泡个小妞,就这么得意?就敢骂我了。”毛四说。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骂你。”我说。
“杨上迁,你昨天夜里没回来,到底是干什么去了?真是带女孩开房了?”石涛问。
“嗯,是的,我是去开房了。”我说。
“和谁去开房?花满楼的女孩吗?”石涛问。
“不是的,”我看了一眼毛四。
“你看我干什么?”毛四冲我吼道。
“是不是不方便说?”石涛说。
“也不是。”我说。
“对了,昨天你不是赔海霞去买东西了吗?然后你又去哪了?”石涛接着问。
“是买东西,然后海霞带我去酒吧,我们喝了点酒,然后?然后?”我说。
“然后什么?然后你带着海霞去开房?你脑子想象力还真丰富呢,编,接着编。”毛四说。
“然后我们喝醉了,海霞说要和我去宾馆开房,不,也可能是我说的。”
“接着讲。”石涛说。
“我们就上了床,那宾馆很贵的,我当时可能喝醉了,住了个888元的房子。”我说。
“说上床的事。”石涛说。
“我和海霞上了床,接下来我和她好像干了什么?又好像没干,好像?”我说。
“到底干了还是没干?”毛四说。
“我早上醒来的时候,我现自己没穿衣服,海霞她,她也没穿衣服,她看了看手机,说上班要迟到了,就走了,她说她晚上会来找我。”我说。
“清楚了,你把海霞给上了。”石涛说。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我都上不了海霞,他能上?这是他编的故事,他脑子不是不好吗?涛哥,这是他的幻觉。”毛四说。
“我看不像是幻觉,有可能是真的。”石涛说。
“我不相信。”毛四说。
“杨上迁,你和海霞现在已经生了这种关系,你有什么打算?是玩一下呢,还是打算以后和她结婚?”石涛问。
“不,我不是玩一下,我要对她负责任,她要是愿意和我结婚,我就答应她。”我说。
“狗屁,杨上迁,你就做梦吧,海霞怎么会看上你,你别自作多情了,我估计你昨天晚上可能把她灌醉了,然后强奸了她,我现在看出来,你是假装老实,你真阴险啊!”毛四说。
“毛四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说。
“以后别喊我毛四哥,你昨天夜里还要干我老母呢。”毛四说。
“我没有干你老母。”我说。
“涛子,你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话,好像我老母被别人干了似的?”毛四说。
“别吵了!晚上等海霞来不就清楚了吗?”石涛说。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不会是海霞吧?”石涛说着打开了门。
进来的是王菊,“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你不是上班去了吗?”毛四问。
“我请假了,我东西都搬来了,”王菊回头喊了一声,“把东西搬到这屋里来。”
“不会吧,你搬到我这来了?”毛四说。
“你不是说让我搬来的吗?”王菊说。
“我那是随便说的。”毛四说。
“那你什么意思?我现在和我男朋友分手了,我没地方去了,你让我怎么办?”王菊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别哭,先搬进来再说吧。”石涛说。
“那她住哪呢?”毛四说。
“住杨上迁那间屋吧。”石涛说。
搬运工把王菊的东西搬了进来,东西还不少,瓶瓶罐罐,衣服架化妆台,把屋里堆得满满的。
“给你们添麻烦了!”王菊说。
“不麻烦,住在一起挺热闹的,欢迎!欢迎。”我说。
毛四躺在沙上,脸上捂着靠枕。
“毛四,你没事吧?”王菊问。
“他脑子可能有点,有点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