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看到有个老头捡垃圾桶里的东西,他就住在这,起承,你跟我来。”邱海军说。
我跟着邱海军来到了一个破房子门前。
“他就住在这里。”邱海军说。
“进去问问。”我说。
推开门,就看到一个老头用脚踩着饮料瓶和纸盒。
“老头,你是不是捡到一本挂历?”邱海军问。
“没看到什么挂历。”老头说。
“刚才有人看到你在垃圾桶,拿走一本挂历,你怎么说没有?”邱海军说。
老头从门后把挂历拿出来,“是这个吗?”
“对,对,就是这个,真是谢谢你了。”我说。
邱海军拿过挂历翻了翻,“哎,画呢?起承,这画不见了,被人撕去了。”
“啊,谁撕的?”我问。
“老头,这挂历怎么少了一页?”邱海军问。
“少了一页?不,不知道啊。”老头说。
“妈的,见鬼了。”我说。
邱海军扶着门突然蹲下来,他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纸片,对着阳光看了看。
“怎么了?”我问。
邱海军走到老头跟前,“老头,你撒谎了,这挂历是在你家撕的,告诉我,你藏哪了?”
“是我大孙子给撕的。”老头说。
“那页挂历呢?他人呢?”我问。
“他出去了。”老头说。
“他拿着那页挂历出去的?”邱海军问。
“对,好像是去前门古玩市场了。”老头说。
“你孙子多大了?”我问。
“今年十七了。”老头说。
“我们赶紧去古玩市场。”邱海军说。
“打车过去。”我说。
出租车还没停稳,我和邱海军就冲了下去。
“起承,在那了。”邱海军指给我看。
我们急忙跑过去。
一个少年蹲在地上,那页挂历被一个中年男子卷了起来。
“这位大哥,等一下。”邱海军喊道。
“什么事?”中年男子说。
“不好意思,这页挂历是我们的,是这个孩子从我们家偷的。”邱海军说。
“谁偷你们挂历了,这是我们家祖传的。”少年说道。
“放屁,这页挂历是你从我们这本挂历撕下来的。”邱海军说,“起承,把挂历拿给他们看看。”
“挂历?我摸了摸身子,不是你拿的吗?上出租车的时候,我看到在你手里啊。”
“完了,挂历忘在出租车上了。”邱海军跺着脚。
“出租车呢?”我回头看去,车已经没影了。
“不好意思,两位,让一让。”中年男子说。
“这页挂历真是我们的。”我说。
“怎么证明是你们的?我可是花了500块钱买的。”中年男子说。
“这样行吗?我给你500块,你把挂历给我,不,不,我给你一千怎么样?”我说。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手中的挂历,笑了笑,“小兄弟,不好意思,我不买。”
“三千怎么样?五千块好不好?”我说。
“不好。”中年男子转身要走。
我急忙拦住,“大哥,你开个价吧,多少钱卖?”
“不卖,你给我十万,我也不卖。”中年男子说。
“二十万怎么样?”我说。
“起承,你疯了?这破画不值这个钱。”邱海军说。
“看来你知道这画是谁画的,小兄弟,你开二十万是不是有点太低了,你这是打劫啊!”中年男子说。
“我知道这是谁画的,这就证明这画是我家的。”我说。
“我和你做个交易,你看如何?”中年男子说。
“什么交易?”
“这画是真是假,我现在还不知道,我就给你赌一把,这副画300万卖给你,如果是唐伯虎的真迹,那你就赚了,如果是假的,那就算你不走运,我姓金,前面那家古玩店就是我开的,想清楚了,想买的话来店里找我,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过了今天,如果我拿去鉴定是真迹,那就不是300万的价格了。”中年男子说。
“金老板,这个赌风险有点大了,我是说我的风险太大。”
“大吗?这不是你家的吗?你家的画,你还不知道真假?”金老板说。
“我家的画,我花五百万块钱买回来,我有病啊?”我说。
“你口口声声说是你家的,那就请你拿出证据来。”金老板说。
我看了看邱海军。邱海军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金老板转身朝古玩店走去。
“怎么办?”我说。
“真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邱海军叹了口气,“跟着他,不能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