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娟脱掉了面袋裙,她雪白光滑的身子像银盘嵌在黑夜粗犷的岩壁上。
绿毛龟突然一把推开了她。
她爬过去,抓他的腿。绿毛龟一脚把她踹一边去。
她呻吟着继续朝绿头龟爬去,又被踢,身子仰翻了过去,雪白的乳房颤动着,屁股上,背上都是黑色的大脚印,煤渣从她肩头上掉落。紫娟看了我一眼,眼神幽怨,哀伤又充满着殷殷的期望,她的小腿搭在岩壁上,像茶杯的瓷把手。
若干年以后,我有时会梦到在黑煤窑地下的这个场景,梦到紫娟这种难以用语言来表达的眼神,梦到她光滑白皙的小腿,在我的眼前优雅地撩过。
她无助的像一个被抛弃而流浪在异乡的小小女孩。
她呻吟声变成了嚎叫,绿毛龟的鞭子雨点般落在她的身上,她翻滚着,嘴里大声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她额头上流着血,最后无声无息地歪倒在肮脏的坑道里。
紫娟是被两个女人架上去的,另一个矮小的女孩拿着她的面袋裙,她裸露的身体伤痕累累,一个干瘪的老头肆无忌惮的看着她。阳光暖洋洋的照在大院里,紫娟被送进了洗澡间,很快又传来她的哀号,显然是鞭打的身体受到了冷水的刺激。
大院的门咣当咣当地开了。
两个男人拉着七只狼狗,狼狗冲我们咆哮着,似乎想吃了我们。
突然有一只狼狗挣脱了锁链,朝我们冲了过来。
“犯人”们一阵惊呼,四下逃窜。
狼狗扑向了一个小女孩,撕扯着她的裙子。小女孩一下摔倒在地上。
刚才那个肆无忌惮看着紫娟身体的老人扑向了狼狗,他把手伸进了狗嘴里。
绿头龟吹着哨子,把“犯人”朝宿舍里赶。
“犯人”们很快都进去了。
那个干瘪的老头被两个看守拖进一间屋里。接着一群狼狗也被放进了那间屋。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这简直就是地狱之门。
“这是犯罪,太没有人性了。”陈小莉紧紧抓着窗户的铁栏杆。
“又少了一个。”董良拍了一下墙壁咳嗽着。
紫娟从洗澡间出来,她身上穿着面袋裙,她在一个看守的搀扶下,朝我们走来。
“冯先生,我再次提醒你,远离女人,不要接近她。”董良说。
“为什么?”我问。
“原因很简单,如果在这里你和某个女人生了性关系,就违反了禁律,那个老头就是你的结局。”董良说。
“被狼狗给吃了?”我不寒而颤。
“对,这或许也是最好的结局。”董良说。
“如果有女人引诱我怎么办?”我问。
“引诱你的不是女人,是魔鬼,是死亡的陷阱,你只能这样想。”董良说。
我看了一眼陈小莉,她脸上有一丝诡异的微笑。
“那些看守能碰女人吗?”我问。
“当然可以,他们是有特权的男人。”董良说。
“为什么刚才在煤窑里,绿头龟拒绝了紫娟的求欢呢?”我问。
“那是绿毛龟变态,他喜欢这么折磨女人,你知道为什么吗?”董良说。
“他的老婆被别的男人睡了?”我问。
“对,他老婆就是一个娼妇。”董良说。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
“他自己亲口对我说的。”董良揉了揉眼睛,“他还说他老婆是怎么被别的男人搞的。”
“真他娘的变态。”我说。
“这些饥饿的狼狗为什么不咬那些看守呢?”陈小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