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怪了,御膳房很久没有做鱼,哪里来的鱼腥味呢?慕容凝烟心里思索着,脚步就向御膳房走去。
御膳房里,见皇后驾到,所有人给娘娘请安,庖长问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慕容凝烟边走边说:“你们忙你们的,我随便看看,有不明白的地方再问你们。”
皇后娘娘不知为何突然造访御膳房,包括疱长在内,所有的承应膳差人都行事格外谨慎。
只见慕容凝烟依次对着一排铁锅,在那仔细的闻,因还没开始炒菜,锅都是冷的。当一排铁锅快要走完时,慕容凝烟突然停一口锅前仔细的闻了一遍又一遍,又用手指在锅里摸了一把,放在鼻子前深深的嗅了下,众人疑惑的看着皇后。
突然,慕容凝烟转过身来,向望着自己的庖长招了招手,庖长赶紧走过去。
“皇后娘娘有何指示?”
“这口锅是谁用的?”
庖长将一个疱人叫了过来,慕容凝烟问道:“这口锅是你用的吗?”
“回皇后娘娘的话,这口锅确实是小人用的。”
“最近你做过鱼?”
那个疱人点头称是。
“你做过鱼?最近根本就没有鱼的菜单,谁让你做的?”疱长激动地问。
只见疱人突然全身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说:“皇后娘娘,不是做鱼,是那日王副疱长塞给我一包银子,让小人帮忙炼些鱼油,当时小人还说这点小事,不需要银子,但王副疱长说要我趁夜里大伙儿都休息后,没人时悄悄的做,还让我保密不要说出去。”
“王副疱长是谁?出来!”慕容凝烟面无表情,冷冷目光在众人脸上划过。
“回皇后娘娘的话,王副疱长说家中有事,一早就请假出宫了。”
“赶紧派大理寺去追,必须抓活的。”
“老奴这就去安排。”
“那你知道他让你炼鱼油做什么用吗?”
“回皇后娘娘的话,小的只管给他炼了一小碗鱼油,不曾过问是干什么用的。”
安排完抓捕王副疱长的曾公公刚回来,慕容凝烟又安排道:“将这个疱人保护起来,他是重要证人。”
“老奴遵命!”
瑶光殿里,了解完情况后的慕容凝烟,坚持抱着仲宣呆呆地坐着,皇上劝了半天也没反应,不哭也不吃喝,就那样静静地坐着,眼神涣散暗淡无光,痴痴地看着身子已经冰凉的仲宣,令人为之动容。
皇上在一旁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住没开口,只是轻轻给慕容凝烟披上一件斗蓬,摇摇头走出瑶光殿外。
皇上好像在做什么艰难抉择,焦急地在院子里踱来踱去,不时朝殿内慕容凝烟所处的位置张望着。
大理寺很快传来消息,说王副疱长果然回了家,但只是放下个包裹就跑了,大理寺正在搜捕,目前暂时不知下落。
慕容凝烟突然感觉皇上在听到消息后,似乎松了口气,不知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不由心中一瞬间有些疑惑,但只是一闪既逝。
到了晚膳时分,皇上从红袖手里接过一碗燕窝莲子羹来,亲自喂慕容凝烟,慕容凝烟摇摇头不吃也不言语。
“烟儿,朕知道你心里难受,朕又何尝不是呢?你别憋着了,哭出来好吗?这样会把身子憋坏的。连着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你忍心让朕失了儿子又失爱妻吗?”
正在这时,大理寺突然传来消息,说找到王副疱长的下落了,不久将押回审理。
“先押回关入大牢待审,除了朕,其他人一概不许接近。”
皇上在听到王副疱长被抓到时,表现出一丝失望还夹杂着些许慌乱,转瞬即逝,却被慕容凝烟捕捉到,难道皇上?慕容凝烟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慕容凝烟说累了,想休息,让众人退下。
殿内只剩下皇上和慕容凝烟,慕容凝烟突然捧起皇上的脸,盯着他的眼睛说:“陛下,对臣妾说实话,仲宣的死皇上是知情的,对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眼神闪烁,不敢看慕容凝烟那犀利的眼神。心想,只知道慕容凝烟聪明伶俐,没想到她还会破案,怎么就能这么快查到御膳房去呢?看样子是瞒不住她了。
不知为何,慕容凝烟心里很是疑惑,怎么会是他?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准,难道自己感觉错了?
“陛下,烟儿跟了陛下这么多年,陛下从何时起不敢看臣妾的眼睛了,陛下可曾有事瞒着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