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宁仪韵待在秀兰院里也没有闲着,她一边儿等着苏承庭的消息,一边儿整理自己的财物。
之前,宁贺和宁卢氏给了宁仪韵不少头面饰,她将其中的金银饰都拿去巧隆解库当,差不多得了五六十两银子。
除了金银饰之外,她手里还有一些翠玉宝石珍珠之类的饰头面,因为不了解行情,不知道卖价,所以一直留着没有当。
这几日,她便将翠玉宝石珍珠的饰都整理出来,准备下一次见苏承庭的时候,请苏承庭帮忙去解库当了。
苏承庭人头熟,人能干,经验丰富,让他帮忙去典当这些珠宝头面,必然不会吃亏的。
除了整理财物之外,宁仪韵还时常在苏芝如面前,提出府的事情。
关于如何出府的具体事宜,宁仪韵并没有跟苏芝如提,苏芝如为人天真,性子又怯懦,若是告诉她,自己要利用宁卢氏想法子出府,也不知道苏芝如会怎么担心忧愁来着。
相对于苏芝如,宁仪韵更愿意相信苏承庭这个舅舅,苏承庭一心向着苏芝如母女,这份感情十分真挚,而且遇事苏承庭更能有所担当,是以宁仪韵决定先不告诉苏芝如,等事成定局,直接带着苏芝如出府就是。
虽然,宁仪韵不打算告诉苏芝如事情的详情,但是她每日都会在苏芝如耳边吹一些耳边风。
她会跟苏芝如说,她要出府,也要苏芝如也跟她一起出府,时常和苏芝如念叨念叨,也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在真的要出府的时侯,不至于觉得太过突然,难以接受。
又过了几日,宁仪韵收到了苏承庭托人递到秀兰院的书信。
书信上还是只有四个字:
“有眉目了。”
宁仪韵看倒信上的这四个字,心头一喜,跟苏芝如打了个招呼,便立刻翻墙出了府。
——
乔安龄在沁雅斋的两楼喝着茶。
自从上次七夕一别,乔安龄来这沁雅斋越来越频繁,从刚开始的隔两三日才来一次,到后来隔日便来一次,到这几日,几乎天天都过来。
每次在两楼临窗而座时,也不再是漫不经心的看着楼下的街景,目光总是在人群中睃寻什么。
不过每每只有失望。
乔安龄在窗前坐了许久,便听到门口言林的声音:“爷,马车来了。”
今天,乔安龄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为了不耽搁时辰,他便命言林到了时点,就用马车来接他。
现在时辰已到,马车也来了。
乔安龄看着窗外顺流不息的人流,依旧没有他想见到的身影,心中升起淡淡的失落。
“罢了”
乔安龄朝雅间的门口答应了一句:“好,这就来。”
——
宁仪韵走在隆升街上,今儿街上的人比七夕节那日少了许多,虽然人流依旧川流不息,却也不像七夕节那样挤挤挨挨,摩肩接踵。
人少了,视线就好,没有人群阻挡视线,就可以看到远处的情景。
远远的,宁仪韵就看到在蔡隆记糕点店旁边的茶馆铺门口,一个幕离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乔公子?
宁仪韵心道,倒是又见到了。
她正想上前去唤他,话未出口,又见乔安龄上了马车。
拉车的壮马,脚蹄点了两下,拉着马车哒哒缓缓向前,宁仪韵也把要喊出的声音咽了下去。
他进马车了,罢了。
既然他已经上马车走了,那她也就不喊他了,赶路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