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龄在中常分馆陪着宁仪韵一整天,棋馆打烊之后,又用马车载着宁仪韵一同回隆升街。
“本来隆升街上已经有了一间棋馆,现在中常街上又有了一间棋馆,你一个人分身乏术,两家棋馆打算怎么管?”乔安龄问道。
宁仪韵说道:“中常分馆的日常事务,都由我舅舅打理,我舅舅和香雪姐姐,现在已经搬到了中常分馆住了,有他们在,我自是不用担心。”
“那你呢?”乔安龄问道。
“现在倒是隆升街的棋馆暂时还没有掌柜,只有几个管事,所以我还是住在隆升街地位棋馆里头,隆升街棋馆有什么事儿,我也好照应着。
我娘说她年纪大了,不愿意挪腾地方了,她觉得隆升街住着就不错,还有圆豆陪着她,也想留在隆升街。
恩,我同我娘就留在了隆升街。”
乔安龄颔:“恩。”
“不过,中常分馆毕竟是刚开的分馆,刚开始的时候,我也可能要经常跑中常分馆看看情况。
等一切上了正轨,中常分馆那里,我便可以少去几次了。”宁仪韵说道。
“近日,你要辛苦了。”乔安龄说道。
“赚钱不觉得辛苦,”宁仪韵咯咯一笑说道,“说起来,现在中常分馆的后院那么大,许多屋子都空着,明儿我得去中常分馆挑间屋子去。”
乔安龄一挑眉:“不是说不住在那儿么?”
宁仪韵道:“挑间屋子用来做书房,摆上一张书案,再放上一张软榻,我可以在那里看看账册,累了也可以在榻上休息休息。”
“这主意倒也不错,”乔安龄说道。
“呵呵,明儿就去,”宁仪韵说道。
“那你近日可还有时间?”乔安龄问道。
宁仪韵问道:“恩,做什么?”
乔安龄说到:“想找你出去游玩。”
宁仪韵讶异道:“最近可有什么特别的日子?”
乔安龄笑道:“没有特别的日子,过几日是沐修的日子。”
宁仪韵想了想说道:“好,若是这几日棋馆没有什么岔子,那我们便出去玩玩。”
乔安龄展眉一笑。
——
过了一日,一大早,宁仪韵走出珍珑棋馆的门口,便有一个车夫地位模样的人迎了过来。
“宁姑娘,马车已经备好了,是去中常分馆吗?”
宁仪韵一愣,疑惑道:“你是……”
“小的,德全,是定安侯府的车夫,我们侯爷让小的今儿一大早,架马车来珍珑棋馆候着姑娘,”德全说道,“侯爷说了,日后,这马车和小的都跟了姑娘,任由姑娘驱使。”
宁仪韵恍然大悟,她还当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是他搞的鬼。
“姑娘,莫要推辞,若是推辞,小的便不好交差了,”德全说道,“侯爷说,中常街离隆升街有不少距离,若是每日步行来回,也会费上不少时间,用马车可以省下不少时间。
另外,也是为了姑娘的安全考虑。”
宁仪韵桃花眼一挑。
“姑娘忘了被掳一事儿了?侯爷在隆升街和中长街两家棋馆的周围都做了布置的,已是十分安全,只是姑娘来回路上,却是没个保护。
这侯府的马车不比寻常,普通刀剑,还奈何不得这马车。
而且小的虽不才,身上却还有一些功夫,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帮上姑娘一些。”
宁仪韵思索了片刻,便应了下来,她出了宁府之后,已经两次造了劫难,一次是被曲封打晕,带到了一个死胡同里头,一次更是从珍珑棋馆被掳了出来。
若是有德全和定安侯府的马车,便会安全很多。
何况,中常分馆刚刚开张不久。近日,她应该每日都会去中常分馆的。
中常街离隆升街确实很远,费时又费力,偶而走一次还行,最近走的多了,她便觉得力不从心,正需得一辆代步工具。
这个德全是乔安龄派来的,他说他身上有些功夫,宁仪韵何尝不明白,这只是谦虚的说法,德全应该是个高手,说不得还是乔安龄心腹之类的。
“德全大哥一身功夫,倒是要委屈你为我驾车了,多谢。”宁仪韵说道。
德全见宁仪韵聪慧过人,一点就通,而且没有架子,没有半点骄傲跋扈,反而平易近人,心中不由称赞,到底是侯爷看上的女子,相貌万里挑一不说,这份聪慧,这份气性,也真是顶尖的了。
“姑娘莫要客气,这声大哥,德全是万万受不起的,姑娘叫我一声德全就是看得起了,”德全说道,“姑娘您稍等一会儿,方才,小的怕马车停在门口,会挡着珍珑棋馆做生意,所以就把马车停到了路边,待小的把马车从驾过来。”
宁仪韵点头道:“好。”
片刻功夫,德全驾着马车使到了珍珑棋馆门口,宁仪韵的面前。
这辆马车同乔安龄的座驾不同,这辆马车要小上一些,外观不像乔安龄的那辆一样简单质朴,而是刻了一些折枝花草的图样,她一直都很喜欢各种折枝花鸟的纹样。整个马车小巧而精致。
车头是一匹枣红的壮马,毛色鲜亮,身材匀称,鬃毛被修剪的十分整齐。
枣红马打了个想喷,热气在寒风中形成一大团白雾,它晃了晃脖子,整齐的长鬃便随之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