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待在一边的苏芝如,拍了一下宁仪韵的肩膀说道:“仪韵,走吧,咱们要赶快离开了,他们就要到后门这里来了,你得赶快走了。”
宁仪韵看了看正和苏承庭一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乔安龄,只好点了下头:“嗳,我知道了,可惜我是不能再看了。”
眼见苏承庭带着乔安龄一步一步的往大堂的后门走,苏芝如扯了一下宁仪韵褙子的衣角:“仪韵,走吧。”
“嗳,娘,那走吧。”宁仪韵心知,按照礼数,她现在是不能同乔安龄见面的,左右见面也不差在这一时,与其坏了规矩,不如就顺势而为。
苏芝如放心的点点头,对自己的女儿,苏芝如也知道,她虽然骨子里要强的不像个女子,而且离经叛道的,但是面上功夫还是愿意做的,世俗的礼节,该遵守的,也会遵守。
“快走吧,”苏芝如说道。
母女二人便相携着离开了棋馆大堂的后门,迅速穿过了棋馆的后院,进了后院最北面的两层小楼。
平日里,宁仪韵母女都住在两层小楼的两楼,苏承庭的屋子在两层小楼一楼的东面。两层小楼的一楼除了苏承庭占了一间屋子以外,还有一间小厅。
早前苏芝如和苏承庭便已经决定,要在这见小厅中接待来提亲的乔安龄。
苏芝如便带着宁仪韵进了这间一楼的小厅。
为了接待乔安龄来提亲,这小厅已经在事先拾掇过了。小厅的正中摆着一张小八仙桌,小八仙桌的周围摆了五六个圆形的锦凳。小厅一侧的靠墙处,摆了一张条案上,条案上摆了盆栽花瓶等摆设。
小厅的另一侧,则摆了一架屏风,屏风的底座是榆木制的,屏风的面儿是一副女红绣品,绣得是“花团锦簇,五蝠临门”的花样。
苏芝如朝那屏风努了努嘴,说道:“仪韵啊,你到那屏风后面去。一会儿定安侯来提亲,你就在屏风后头听着,不要出来了。”
宁仪韵点点头,便转到了屏风后面,在屏风后面一看,屏风后已经摆好了一张锦凳,因为是事先摆好了,好让她在屏风后面,坐着偷听。
她在屏风后面坐好,再看这屏风,嘴角不禁一翘,这屏风不是木雕的,也是玉石的,而是一方刺绣屏风,刺绣屏风的好处就在于,这屏风是透光的,有点半透明的意思。
宁仪韵在靠墙的暗处,屏风外的小八仙桌去处在靠墙靠窗的明处,这样以来,宁仪韵可以透过屏风隐隐约约看到屏风外的情景,而坐在外头的人,却看不到屏风里的情景。
她唇角带着笑,从屏风后面,探出了半个脑袋,对苏芝如说道:“娘,安排的真是妥当,这屏风当真不错。”
苏芝如瞪了宁仪韵一眼:“快缩回去,人就要来了。”
说话间,屋子外头就传来了苏承庭的声音:“侯爷里面请,秦妈妈也里边儿请。”
苏芝如连忙迎了出去。
宁仪韵缩进了屏风后面,一边儿竖着耳朵听,一边儿睁大着眼睛透过这半透明的屏风,朝外看着。
苏芝如走到小厅门口,乔安龄看到苏芝如,便连忙作揖行礼道:“苏姨。”
原本乔安龄是苏芝如的晚辈,这会儿又是来提亲的,苏芝如受他一礼也是应该的,但是乔安龄毕竟是世袭罔替的侯爵贵族,身份上高出苏芝如这样的平民许多,所以苏芝如便也福身回了一礼:“侯爷客气,请进。”
说话间,苏芝如和苏承庭,以及乔安龄和那媒婆便进了小厅。
几人在小厅里的小八仙桌周围落了坐,珍珑棋馆一个婆子给几人上了茶,又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