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江家的路上,江雁声先服用了一片药,她身上包里只有姬温纶的药,一时没空回都景苑拿霍修默给她配的药。
她脑海中不断浮现江斯微的话,眼角处憋的通红,面容上又异常的冷静。
从母亲离开后,父亲就将她的东西,哪怕是用过的碗筷都拿到了阁楼里的房间重重的锁起来,没有人能进去。
江雁声曾经认为是父亲太绝情,一个女人跟了他十年,走了后就能把她留下的痕迹都扔的干净。
后来,有一次现父亲独自在书房,望着她儿时的照片出神,仿佛意图想在她的脸上寻找什么影子时,那种说不出的孤寂背影深刻的印在了她脑海中。
江雁声从那时起就明白了,父亲把有关母亲的痕迹封锁起来,是怕忍不住。
忍不住去想自己爱到了极致的女人。
阁楼里的东西,她尊重父亲从未去动过,那也是她最珍贵的东西,是她母亲唯一留下的痕迹。
如今,被一把火烧的精光。
江雁声眼底压抑着极度的情绪,车到了江家后,她下车,步伐走到太快踉跄了两下,脚腕被扭伤传来剧烈的疼痛。
她忍着,清丽的容颜冷着继续往前走。
江家,客厅里。
江亚东一巴掌扇在了褚思娅脸上,大力到了他手掌都在抖,而女人摔倒在地,脸颊又红又肿,蓄满泪水的眼睛无比震惊看着大家。
“我没有,亚东,我没有放火……”
褚思娅哭得胸口剧烈起伏,想伸手抓男人的西装衣角,结果被他那猩红的眼神给吓愣。
“爸,你看你养在外面的女人太嚣张了,被人当场抓住还不承认,要不是妈拼了命跟她打一架把叶茗阿姨的相册抢出来,恐怕这个恶毒的女人恨不得毁坏所有叶茗阿姨的东西。”
江斯微挺着肚子站出来,脸上鄙夷。
“明明是你们用老太太的名义骗我过来,然后打晕了我。”褚思娅察觉自己被陷害,她急着为自己辩解,去找手机,对江亚东说:“江总,我有通话记录……是王瑗做局害……”
话还没说完,她点开手机看到空白的通话记录,声音一下子就卡住了。
江斯微冷笑:“证据呢?”
“我……”褚思娅手指白的握紧手机,突然感到了一阵恐怖的冷意从心底升腾而起。
这早就被人计划好,烧了叶茗的旧物引起江亚东的怒意,就是为了让她当替死鬼。
江斯微看她震惊绝望得说不出话来,她勾了勾唇,替褚思娅来说:“也不知道你买通了谁,公司里的秘书?还是江家里的佣人,知道阁楼锁着叶茗阿姨的旧物,所以仗着在我爸身边伺候了几个月,就硬闯进去想看看。
又嫉妒我爸对叶茗阿姨的感情,干脆一把火都烧了,想到时候掉几滴眼泪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我爸就能饶了你对吧?”
褚思娅瞪大通红的眼睛,看着她颠倒是非的能力,简直咂舌差点哑了声,低吼出来:“你胡说,我为什么要嫉妒一个已经不在的女人?”
已经不在的女人。
这句话,更让江亚东怒火燃烧了起来。
他眼里骤然闪烁着可怕的红光,双手捏成拳咯咯作响:“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