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一阵晕眩差点要晕过去。
……
……
输液室里。
护士小心翼翼给她吊瓶,对斯越说:“点滴打完就没事了,到时候叫我拔针。”
“好。”
斯越盯着输液的透明瓶子,这时,江雁声幽幽转醒来,脸色依旧很苍白,还有股恶心想吐的感觉。
“太太,你哪里还不舒服吗?”
像斯越这种体质超好强壮的男人,小感冒几乎没有过,不知道女人能弱到这种地步,一个高烧好像都能取走她的命。
比起前两天眼神透着一股狠劲的太太,也不知道她是被霍总驯乖了,还是生病的缘故,眼睛里,有种倔强又柔弱的东西。
江雁声喉咙很干,说话有气无力:“给我倒杯水。”
“好。”
斯越大老粗一个,倒了杯滚烫的水给她。
江雁声接过的时候,指尖被烫了下,微红。
“……”
尴尬了。
斯越又马上去掺点冷水进去,有点不好意思:“关顾着医生叮嘱病人要多喝热水,忘了太烫。”
这回温热,不烫人了。
江雁声接过,低声说了句谢谢。
喝了几口水,嗓子不会太难受了,她才开口:“给我打针的护士是郭澄伊?”
先前意识快烧模糊前,她被扎的很疼睁开眼,有看见郭澄伊,还看见她眼睛里分明闪过什么惊慌。
斯越想了想:“好像是叫这个名,要把她请过来?”
“不用。”
江雁声没什么好跟郭澄伊说的,她又低头喝了口水,刚说不用的,而过会就看到了那女人的身影出现在输液室。
郭澄伊给一个中老人输完液,整理好推车,没有离开,站在原地了会,还是朝江雁声走了过去。
两个女人,目光平静的对视。
江雁声坐在椅子上,满头青丝披肩衬得小脸苍白虚弱,她没有血色的唇角抿着,没有开口。
郭澄伊有事找她,先沉不住气:“上次你派人勒索我的照片,底片你想开价多少?”
她买下一份,却不是底片。
等再找那个南浔买的时候,她却玩起了失踪,说什么也不肯把底片拿出来。
这让郭澄伊始终感觉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上,哪天就被人背后阴了一把,捅破这件事让她名誉尽失。
江雁声淡淡的视线,在她穿着护士服里露出的名牌手表和限量版高跟鞋扫了一眼,就以郭澄伊的工资,哪怕医院福利再好也不可能这样奢侈。
自己身体的第二人格都做了什么阴损的事,南浔都告诉她了,江雁声当然也知道郭澄伊现在被人包养着,不然也不可能那么大的口气,要出钱买底片。
她疲倦的闭了闭眼,说道:“你能出多少钱呢?”
在郭澄伊的理解里,江雁声这副傲慢的态度,根本就是在讽刺自己靠男人的钱,她先是看周围没有同事在,才压低声音咬牙切齿:“你这种勒索行为是犯罪,我完全能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