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来了,就看一看那个疯婆子吧。
几乎是没有一丝的犹豫,赫连隶纵身上了院墙,然后轻轻的在院墙上饶了一圈,整个琉璃园大多数的房间里的灯都是灭的,唯有两个房间里还有明亮的灯光透出来。
一个是挨着正厅的房间,那应该是琉璃园的主卧,常理是应该是琉璃园主人的房间,还有一个房间离正厅远一些,苏沫沫可能就在这个房间吧。
苏沫沫现在是病人,一定有人在身边看顾着,所以房间里的灯才一直点着。
他的身手很好,那些看护着琉璃园的守卫没有一个现有人闯入。
跳下院墙,沿着墙边往第二个房间走过去。
房门禁闭,可是窗户却是开的。
秀挺的眉峰猛地一竖,暗夜中冷眸射出一道凌人的寒芒:到底是怎么样照顾病人?居然让烧的病人吹风?
心里一急,根本顾不得往里看一眼,就从窗口纵身跃了进去,然后迅速的将窗户给关紧,里面的烛火猛地跳跃了一下,“霹雳巴拉”灯芯炸了一下……
房间很宽敞,收拾的很整洁,一目了然,一桌一椅一床,外加一个衣柜和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上放着一面小铜镜,小铜镜旁边是一个脂粉盒子,脂粉盒子不大,里面的东西应该不多,在赫连隶的印象中苏沫沫也不过是淡施粉黛而已。
三重檐的滴水雕花大床,床前放着鞋凳,鞋凳上放着一双精巧的鹿皮靴,赫连隶一眼就认出这鹿皮靴来,正是那天苏沫沫扔在他脸上的那一双,这里就是苏沫沫的房间。
看着这双鹿皮靴,赫连隶现自己的情绪居然剧烈的颤动起来,心砰砰的跳着,好像做了小偷一样,那天要不是苏沫沫耍泼,把鹿皮靴扔到他的脸上,让他这个世子颜面丢尽,他又怎么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伤了她?
事情的起因皆是这双精巧的鹿皮靴引起的……
床上大红的锦帐低垂着,房间里静悄悄的,除了灯芯偶尔的炸一下,就是床上传来的呼吸声了……
缓步走了过去,到了床边,刚刚打算伸手掀开锦帐,却又顿住了:我这是在干什么?关心那个疯婆子吗?明明是她先惹本世子的,她就算是大病一场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的,根本怨不得我……
到了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偷偷的溜到房间里来看望苏沫沫是多么无聊的举动……
可是细闻里面人儿的呼吸声时强时弱,似乎有些异样……
本来打算就此离开的,现在却反而不放心了:琉璃园的丫头呢?怎么没有一个人留下来照顾病人?要是现在她又起高烧来,岂不是没有人知道?
那女人还说会好好看顾呢,那女人的话果然是靠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