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原只是些家事……”夏侯润暗恨纯仪拿大哥哥压自己,更是觉得这样仗势欺人的女子,自家哥哥怎么能跟他过了这么久的,深深吸一口气,才压下去到了嘴边的讽刺的话,强笑道:“嫂嫂消息灵通,想来知
道我为何而来……还请嫂嫂相助,救一救林家。”
“林家怎么了?”纯仪上下打量着夏侯润,不紧不慢的拖着时间,“我看不出小姑哪里遭了什么变故,还请示下。”
“林贵妃被禁足,岂不是林家的劫难?”夏侯润脸都有些变色,还是强作镇定的端着笑容,“还请嫂子在皇上面前美言一二,救林贵妃出来吧。”
纯仪心中翻了老大一个白眼,手轻轻抚着额头,一脸为难的样子:“这……”又笑盈盈的看着夏侯润,“你也晓得,我虽与皇上是兄妹,但是终究出嫁了,有些事,实在帮不了不是?”对于夏侯家三房的事,纯仪从来都是能不管就绝不会管。这件事夏侯润比谁都清楚,想想现在还是戴罪之身的秦家姐夫,就不难想到这做嫂子的是有多心狠,看着妹夫落魄不说,还在这节骨眼上去赐小妾
去。越想越觉得纯仪仗势欺人的夏侯润憋了一肚子火,在她眼里,自然是看不到自己姐姐的咄咄逼人,有什么,全是别人的错,如此而已。“皇上疼爱嫂嫂,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这么多年的姑嫂,再不喜欢,夏侯润也知道纯仪是吃软不吃硬的,再说自己也硬不过纯仪,当下还是憋着火气,笑道,“还请嫂子为林贵妃美言几句,了了婆婆的牵
挂,也好全了我的孝心。”
你想全孝心,关我们什么事?阿翎不耐烦地耸了耸鼻子,但作为一个答应了别人就要做到的好孩子,阿翎还是忍着没有出声,跟小哥哥眼观鼻鼻观心。“阿润看来是真不知道啊。”纯仪皮笑肉不笑的,“你知道庄和帝姬做了什么事么?王爷帝姬都在,她将端和长帝姬的女儿,沐家的小姐儿给推到水里去了。帝姬素来是由林氏教养的,皇上没褫夺了林氏的份
位尚且是看在庄和面上。”说到这里,双手一摊,“这不是叫我去跟端和姐姐顶着干吗?阿弥陀佛,那可是跟淑宁姐姐齐名的破落户儿,我可不敢。”
听她这话,夏侯润咬了咬下唇,一腔怒火几乎将眼睛都烧红了,还是强压着性子:“嫂嫂不要如此见死不救……”
“你叫我一声嫂嫂,若是有难,我自然不会见死不救的。”纯仪笑道,夏侯润闻言大喜,还没说出话来,又听纯仪道,“那你也得死到临头了才是。”
夏侯润:……
阿翎被自家娘亲的毒舌给逗乐了,笑得直打嗝,滚下纯仪的怀抱,正要坐在哥哥身边,便被夏侯辕一爪子拍在脑门上:“没定力的丫头,笑什么笑!”
阿翎被这样打了一下,正要还嘴,对上自家哥哥狭长的桃花眼,还是决定闭嘴了。心里越想越觉得自己乌鸦嘴实在太灵验,就知道这小团子长大了会把自己欺负到死。这头阿翎正叹惋着自己的伤心事,那头夏侯润却已经按捺不住了,咬着牙道:“嫂子何必如此?终究是亲戚一场,难道真的都要等着那砍刀都快落到我头上来了,嫂子才肯出手相助?这么些日子,我在林家
被念叨得……”她说着,还洒出了几滴泪,也不知道真心假意。只是夏侯润到底太低估纯仪的功力了,作为一个在深宫之中浸淫了十几年被放出来的女人,现在还时不时继续进宫被哥哥的女人熏陶,纯仪只是冷冷的看了夏侯润一眼:“小姑这样哭一回,出去了难不成要
人说我是如何苛待了你?还请小姑收敛些,切莫叫做嫂嫂的难堪。”
“嫂子都这样弃我于不顾了,还怕什么难堪?”夏侯润一副“老娘抓着你把柄”的表情,“也是了,嫂嫂原本是天潢贵胄,便是嫁到了夏侯家,眼中也没有夏侯家的人了,又怎可能替我周旋一二!”
纯仪也懒得理她,见惯了夏侯家三房这种“我求你帮忙你不帮就是害死了我全家”的调调,也就有了抗体:“我眼里有没有夏侯家,不是小姑说了算的。”
“你……”夏侯润正要反驳,夏侯辕已经鲤鱼打挺的跳起来,拉着妹妹的手,桃花眼轻蔑的瞥了自家姑姑一眼:“真是吵死了,大中午来闹腾,坏了人食欲。”
阿翎被他拽在手里,大眼睛眨巴眨巴,不免笑起来。这孪生哥哥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属于那种一招能打到别人死穴上的,当下就为夏侯润点了蜡。“辕哥儿就是这样对长辈说话的?嫂嫂便是这样教导辕哥儿?”夏侯润冷笑道,“叫别人看了,别说我夏侯家失了礼数,也坏了皇家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