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这个警,我是报定了。”说完,他大步往外就走,转身就出了房门。
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嫁个妹妹就想骑他脖子上拉屎?简直是做梦,挨刀子要是都能忍了,今后他岂不是要被熊到家了?
“德明,德明——”见丈夫头也不回的走了,高秀芝真慌了,下地就要往外冲,再不好,那也是她大哥啊。
宋长林一把拦住高秀芝,出声劝道:“秀芝你别急,你大哥也不傻,你都被划成这样了,也许他早就走了。”正常人还有脸待吗?高秀芝紧拉住宋长林的胳膊,哭着急声道:“宋哥你不知道,我大哥喝多了,他真的喝多了,他可能都走不动了,你去劝劝德明,别让他报警,求求你了,那是我大哥啊……”没喝多的他,再怎么不讲理也不
会抄刀子,真被抓了,她哪有脸再回那个家?
喝多就能动刀子吗?对于这种人,宋长林完全不介意给他个教训,虽说这事弄僵了,对徐德明也没有好处,可听对方刚刚的话,要是不弄僵,今后似乎更麻烦。面对哭着求他的高秀芝,他无奈的轻叹道:“一帆吓坏了,刚才我出来的时候,你嫂子抱着他,孩子连话都不敢说了,秀芝,你的大哥如何,我不清楚你自己清楚,如果这次不给他个教训,他下次会不会更
变本加厉?会不会一不小心,伤到的就是孩子?如果你觉得他再不会喝酒,不会闹事,我就去劝。”想到儿子那煞白的小脸,高秀芝沉默了,半响,才看着手臂上的纱布轻声道:“其实,他这次把我划伤了,醒酒后一定会后悔的,我爸妈也会骂他的,会让他回去,不会让他再来,今后不见面不提工作了,
也就不会生这种事了,宋哥,你说是不是?”最后,她无助的问着宋长林,不知道是对自己的推测没有信心,还是对自己的家人没有信心。“也许吧,别担心,咱们这就回去,没准德明还没到家呢。”瞅了眼快落下来的药水,宋长林出去叫护士,刚才高秀芝呆的时候,他就把药水放快了些,让十多分钟变成了五六分钟,毕竟这种例外不讨好
的家务事,他真的没法跟着搀和。
当两人匆匆的到了家,正碰到警察,把喝的迷迷瞪瞪的高永亮往出拽,这位还没醒酒呢,被手铐拽着磕磕绊绊的往出走,嘴里还大着舌头骂骂咧咧的。
只能说他是真点背,徐德明从医院一出去,没拦住出租车,直接把110的车给拦住了,到家一看,这位在满屋的狼藉中,还没心没肺的趴在沙上,呼呼大睡呢。其实刚才他把妹妹划伤的时候,心里不是不害怕不后悔,可等妹妹妹夫一走,他坐那一寻思,又觉得没啥大事,要知道,去年他把单位一职工,用砖头拍晕了都没事,所以别看现在见血了,离心脏还远着
呢,这么一想,害怕的心思退了下去,酒劲钻了上来,他躺那就睡着了。
现在被警察拉着走,他还迷迷糊糊的没反过味来呢,都说酒壮英雄胆,不知道等酒劲下去的时候,这位的胆子还够不够大?“同志,我们不报警了,刚才是误伤,我是他亲妹妹,我不告他,你们把他放了吧。”高秀芝急忙拦在哥哥面前,满脸焦急的对那两名警察说着。她也是高中毕业的,一点学历怎么会嫁给徐德明?所以了解
一点法律常识的她,企图把这归到家庭矛盾,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警察被骂的正憋气呢,这小子一口一个老子的,你是谁老子?可为了顾及自己的形象,他们还不能还嘴,现在听到高秀芝这话,其中一位嗤笑道:“误伤?我见过菜刀误伤的,还真没见过尖刀子误伤的,你
是他亲妹妹就能不报警了?哪国的法律?”说完,他让过受伤的高秀芝,拽着高永亮就走了。
“同志?警察同志?”高秀芝见自己的话不好使,下意识的求助丈夫,“德明,你让他们把大哥放了吧,我让他回家,我明天早上就让他回家,再不让他到咱家来了成不?”“你要是说话好使,他今天就不会来了,再说我还没那么大本事,能让警察说抓就抓,说放就放。”心里愤怒的徐德明讥讽的看着高秀芝,有心再说上几句,可见媳妇苍白的脸和受伤的胳膊,有些心疼的他无奈的一叹,出声道,“应该是没多大事,顶天就关几天吓吓他罢了,你不看看孩子?也不知道嫂子能不能哄得了他。”至于是不是真的没事,到时候在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