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着如果,亦没有任何反悔的机会。
……
阎君带着孟如画从高处不断的下落,许久都不曾着地,孟如画从短靴中拔出匕,在墙上划着,试图能让他们落下的速度尽量慢下来。
阎君的玉扇的顶部也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短而锋利的刀尖,一样用力的在墙上划着。
只是这洞竟然深不可测,两人的速度却没有慢下多少,尽管两人都提着气,但是照这个速度下落的话,他们依然没有存活的机会。
阎君仍是一脸笑意,孟如画的眼中也没有任何的惧意,他们都是一直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人,虽然他们都不想死,但是当死亡真的来临的那一刻,他们却都一样的淡然。
只要有任何机会他们都不会放过,但是相反,如果真的没有任何机会,那么他们亦不会埋怨,因为这路是他们自己选的。
“和本君同死,你可有不甘?”阎君靠着孟如画的耳朵,问了一句。
然后注视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从来不知紧张为何物的阎君,第一次觉得自己紧张,而且还是非常紧张。
孟如画也望着阎君,仔细的思考着这个问题。
自己本就是不该存在的人,若是能与他死在一起也许黄泉路上也不至于自己一人孤孤单单。
何况,她也觉得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并不排斥他,至少不如初见般那么讨厌,而且回想这男人为自己做的一切,她也没什么遗憾,唯一有的可能就是没有找大师兄问个清楚,然而,这却和他无关。
孟如画其实也没有考虑很久,但是阎君却觉得这时间快有千年之久了,难道这女人真的觉得自己连死都不配陪着她吗?
阎君的心怦怦直跳,脸上得表情也有些僵硬。
就在此时孟如画抬起头,看着他淡淡的说了一句:“不讨厌。”
阎君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的妖娆邪魅,即使在如此黑暗的情况下,他的笑仍然让人觉得耀眼。
这的确是符合这女人个性的最好答案了。这女人就是这样,即使要死了,也不会说出一句违心的话,就像即使知道他是阎君,也从来没有表现出一丝敬意一样,在她心里,自己就是自己,和身份无关,这也是他之所以越来越欣赏她的原因吧,他的玩具果然可爱至极,和她同穴而眠他亦不讨厌,而且还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