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婉儿,再这样胡闹,哥哥就不带你出来玩了。”太子板起面孔,平婉不服却又不敢真惹皇兄生气也就别别扭扭地坐上前来迎驾的车马。
太子偏头问赫晨关:“你说见过这个李青川?”
赫晨关拱手回话:“卑职确实见过他,他当时是景王的护卫。”
太子微微蹙眉,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景王护卫?景王如今已经回京述职,从未提起护卫一事。
看起来,这富扬县还真是要长留一顿时间,他倒要看看那个老王爷到底隐瞒了什么?这个李青川真实的身份到底是谁?
秀谷收拾好了灶屋回房,听到谦谦正在和李青川说好,她本想走开,但是谦谦提到了赫晨关。
“那个赫晨关不能留,请主子下令杀了他。”谦谦冷冷说道。
秀谷砰地推开门走进屋子:“赫晨关不会胡说八道的。”
她相信赫晨关不会做出出卖朋友的事情。
薛景恒挥手,谦谦退下。
秀谷走过来坐到他对面:“赫晨关根本不知道你是景王,他只知道你是景王的护卫。”
薛景恒眸色深沉,睨着秀谷,勾唇一笑:“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又没有命令非要杀掉赫晨关。现在有替身在,一时半会儿没有人会怀疑我是景王。”
洪荒之力无法练习,他只能等到眼睛好了之后才能修复内力,所以他也只能憋屈一段时间。
其实以他身边暗卫的武力,即便这个时候出来也没有问题,关键是一旦出来就要和秀谷分开,这是薛景恒怎么也舍不得的。
所以谦谦才觉得主子现在越来越感情用事了。
感情用事也好,薛景恒就想放肆一会儿。
做景王有名有势力,但是他并不快乐,原来人间有味是清欢就是这样的。
那些圣贤之人说过: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是贤德的人,也是快乐的人。
“我才没有紧张,我只是担心依依那么小就没了爹……啊,你怎么又打我。”秀谷揉着被他打疼的屁股。
薛景恒揽过她抱在怀里,低头蹭着她鼻尖:“再说这样的话小心我重重地打你屁股!”
什么鬼话,居然敢说依依没有爹!简直反了这个女人。
秀谷揉了揉他脸蛋:“好了好了,以后不会说这些,但愿老天能够真的下雨,让大槐里不用遭受这样的灾难。”
鼎落定了,但是雨还是没有下。
三伏天过去,本该成熟的秋季作物焉巴巴的,就是抗旱能力那么强的玉米也长的凄凄惨惨的,每个杆子上结了一个小的可怜的棒子,掰开来不过稀稀拉拉几个籽籽。
期间也用井水灌溉过,但是却是杯水车薪,似乎起不来什么作用。
不知道那个村的里正又传出什么用心不虔诚的说法,于是各个里正要求每个村子每户人家每人要抄一百遍经文。
王里正将此事传达给全村,有人欢喜有人愁,因为抄经文要用笔墨纸砚。穷苦人家连饭都吃不饱,哪有人置办这些笔墨纸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