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主子想帮你。”这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秀谷当然知道,急忙喝下最后一口粥,放下碗出了前厅,跑到薛景恒跟前一把抱着他:“好了好了,人家知道你想帮我,我还不是担心你眼睛不好万一磕着碰着的,我也心疼呀。”
薛景恒伸胳膊将秀谷紧紧抱在怀里,下巴轻轻蹭着她额头:“秀谷,没有人知道我比任何人都需要温暖。”
需要温暖!
是的,这个孩子没有母亲,从小就被父亲送到别的地方长大,心中对亲情的渴望是强烈的。
也就是这份强烈成了薛景恒的软肋,着了别人的暗算。
和秀谷在一起,他舒心,畅快,不用担心算计,更不用担心被欺骗,全世界都会骗他,唯独秀谷不会。
秀谷扬起小脸蛋望着他愁眉不展的样子,伸出小手在他胳肢窝里抓了两把:“相公,我就是你的温暖,还有咱家的贴心小棉袄也是你的温暖,你有这么多的温暖,幸福死了。”
薛景恒被她三言两语逗乐了,捏了捏她鼻尖:“你呀,真是活宝。”
秀谷嘻嘻笑起来,“有相公在,秀谷才会开心才会快乐的呀。”
薛景恒再次紧紧拥着她什么也不说,这样拥抱着就是最踏实的。
“秀谷,你是不是应该先把毛渠弄好再弄总渠呀?”薛景恒也不是什么都不干,谦谦会把秀谷的活动如实汇报。
秀谷想了想,一拍脑门子:“对呀,我只顾让其他村里弄毛渠,大槐里居然给忘记了,该死!”
总渠费劲,但是开凿好就能上水,最难能的就是农渠,如果不用混泥土加固,水会完全渗漏,根本就到不了田间地头。
所以秀谷让大家停止了总渠的开凿,先把毛渠弄好。
其他村里的毛渠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毛渠好挖,后续有点麻烦。
那时候没有水泥钢筋管道,要想牢固就要用糯米和泥沙,这两样东西说实话在这个节骨眼上都很贵重,好在太子大力支持,从各州府调来这两样东西。
每次熬糯米的时候免不了被偷喝一些,熬粥的胡远是个大老粗,说话有些结巴,他家里的婆娘却是个爱贪便宜的。
这胡远家里也是穷,生了两个儿子,老大十四跟着胡远一起来帮工,老二九岁跟着家里的婆娘在李员外家里帮工洗衣服。
自从李员外家里遭贼那日起,凡是大槐里的人全部被李员外解雇了,给了一些米面就把人赶走了。
胡远婆娘没了洗衣的工作也就只能坐吃山空,米面吃完了,正赶上绣水渠让胡远熬糯米,这胡远婆娘觉得是个便利的机会,便逼着胡远朝家里偷糯米。
村里其他人见有便宜可赚便都偷偷去和胡远套近乎,就这样,东家一把,西家一把,等到胡远把糯米粥送到工地上时变成了一桶桶的清水。
里正看过这一桶桶稀稀拉拉的清水,火了:“这是怎么回事?”
胡远没有经历过大事,被里正这么怒色逼问,吓得脸色都黄了,扑通一声就跪下来了,结结巴巴地说:“回……回里正的……的话……都是……是乡亲……缺口粮……就……就……”
里正抬脚就踹了他一脚:“就什么就!我问你这些糯米都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