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季子清陛下的旨意传到二王爷府后,季子铭几乎快被气死,却没胆子真的抹脖子自戕,于是,怒气滔天的他一举长剑,又和御林军砍打了一会儿,最后被卸夺了长剑,强押着回了后院,恢复自由的行动
能力后,季子铭将举目可见的摆件物什,砸烂了一屋子。
“人都死哪儿去了?给本王上茶!”完疯口很渴的季子铭,拍着桌子怒吼道。片刻后,一个相貌清秀的小内监捧着茶盘进来,满脸的畏怕恭敬之色,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了这府里的天王老子飙,然而,就是这畏惧害怕又带着些许讨好的表情,却极大的取悦到了季子铭,季子铭喝
了半盏温茶后,随手丢开茶杯,就去撕小内监的衣裳,心头的邪火还未散尽,他需要别的途径再排解一番。
光天化日之下,二王爷府的后院,却是菊花残满地伤。
当天午后,惠安太后哄睡了小闺女,才听碧云嬷嬷汇报季子铭的事儿:“子铭在王府里无事可做,只怕哪天都少不了胡闹,叫王府里的厨子都上心些,别亏待了他的身子。”
碧云嬷嬷应了声是,尔后又轻声问惠安太后:“娘娘,您说二王爷会在这两个月里答应成亲么?”“他自小就是一根筋,认准了什么事,只怕不容易转弯。”胖闺女睡得安静甜美,只有小肚子随着均匀的呼吸节奏一起又一落,惠安太后轻轻戳了一下胖闺女的小脚丫,口内温语道,“他在王府除了没有自由
外,俨然过的是唯他独尊的日子,吃喝不愁,乐子不缺,又没谁敢以下犯上冒犯他,两个月而已,估计熬的过来。”
碧云嬷嬷眉峰微蹙:“那娘娘果真是要让陛下撤旨么……”“两只瓜既然不好强扭在一起,那就让他们各长各的吧……”惠安太后的唇角溢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哀家和皇帝好心好意给他订了一门不错的亲事,他却愣是不受好意,一直抗旨不从,谁家的姑娘不是
宝贝,胡姑娘正值妙龄花期,一直被耽误着也不好,再说了,先帝既嘱托哀家和皇帝要善待子铭,那哀家也不好太违背不是。”
从卧榻上站起身,惠安太后朝内殿走去:“哀家给他订的亲事,他既然不同意,那他日后选定的王妃,也别想叫哀家轻易点头就是了。”
婚姻大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可以不经季子铭的同意,就订下他和平南侯府的亲事,而季子铭若是不经她许可,就妄图娶她人为正妃,便是私相授受,不合礼法。季子珊午睡清醒后,正捧着一碗温温的银耳莲子羹吃,这个时候,德太贵人顶着还挺晒的日头,在慈宁宫外哭闹起来,皆因惠安太后刚才拒见了她,等消息又汇报回惠安太后这里时,惠安太后眼皮子抬也
不抬,只漫不经心的吩咐道:“拖回福安宫,关她两个月,禁止任何人探视。”
这个禁止探视的‘任何人’,主要指的就是富锦候府的女眷了。惠安太后想瞧热闹的时候,可以由着德太贵人扑腾几下,但她想要安静的时候,不好意思,德太贵人既然没头没脑的撞上来,那就别怪她不客气——她又不是男人,对哭哭啼啼的女人,可怜香惜玉不起来
。
“母后,还想再吃一碗。”季子珊舀完最后一勺甜甜的羹汤,鼓着白嫩红润的双颊说道。
惠安太后微微莞尔,伸手揉一揉胖闺女的小肚子,笑嗔道:“扇扇,可不敢再吃了,瞧瞧你的小肚子,都胖成什么样了?”“不嘛,还想吃,我不怕胖。”季子珊丝毫不以为意的摇了摇脑袋,看看惠安太后的体形,再瞧瞧季子清陛下和元宝小王爷,她哪怕现在吃成一颗球,只要多运动多锻炼,以后肯定也是个苗条美人,嗯,就
是这么迷之自信。
望着胖闺女的贪吃模样,惠安太后使出杀手锏,眯眼吓唬道:“扇扇呀,你要是吃的太胖,可就不好看了。”
季子珊表情纠结了一会儿,然后意志坚定的表示:“还是想吃。”
惠安太后:“……”胖闺女这是要肉不要美呀,最后,对着小女儿可怜巴巴的大眼睛,惠安太后摆了摆手,“素容,再叫扇扇吃一碗吧。”
季子珊小公主将小碗一推,眉花眼笑道:“嬷嬷,快给我盛!”六月底的时候,天气依旧燥热的厉害,英亲王府却好似炸了沸水锅后的现场,更是热闹极了,原因无它,继邴侧妃之后,丁侧妃也跟着生下一个儿子,英亲王喜的嘴角都快笑歪了,英亲王妃却是心酸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