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山表面上是贬,其实是在夸赞吴良。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若是不顺手玩点套路,被坑的就是我了。其实我只不过是稍稍利用了一下李牧之争强好胜、急功近利的性格而已,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其实吴良也很无辜,李牧之把他当做假想敌,那么他也不能坐以待毙。
谁若是想搞他,那他就把对方往死里搞!
刘山点点头,表示赞同。
“小吴,你说的没错,这么多竞拍者,有钱人也不少,可是只有李牧之自己一个人被坑,这只能怪李牧之太想抢你的风头。”
随即,刘山又话锋一转,笑道:“说了这多题外话,那么你这幅画到底给不给?”
“按照咱俩这么铁的关系,若是平时我肯定会给你,而且不会收你的钱,但是今天情况特殊,我不能给。”吴良笑着摇头。
“小吴,你这就……”刘山眼神哀怨,似乎不给他画就能要了他的命。
“刘总,真不能给,我还得拿回家当桌垫呢。”
吴良态度很坚决,这幅画若是不拿回家当桌垫,那么系统就会降下惩罚。
听说吴良真的要把古画拿回家当桌垫,刘山快要气死了。
“小……小吴,你真要拿回家当桌垫?你在竞拍时说的那些话难道不是为了装逼炫富?”刘山分外惊诧。
“装逼炫富?我有那么无聊?强行装逼,我不需要。”吴良实话实说。
“这么说,那件锦澜羽衣,你也要当抹布来用?”刘山将信将疑。
“没错,抹布。”吴良回应。
“别拿锦澜羽衣当抹布了,卖给我得了。”刘山又打起了锦澜羽衣的主意。
“这可不行。”吴良笑道。
“小吴,你这是要气死我啊!”刘山心急如焚。
谈话间,下一件竞拍藏品已经被抬了过来。
这是一对海南黄花梨木的太师椅。
顿时,刘山不再喋喋不休了,而是及时关闭了话匣子,双眼散着精光。
“快看,这就是本次慈善拍卖会的压轴藏品!”
刘山望着那一对黄花梨木的太师椅,眼神炙热。
除了刘山之外,与陈伯清坐在一起的几个老头,也都精神焕,双手扶着老花镜,紧盯着不远处台上那对黄花梨木太师椅看着,似乎能把太师椅看出花来。
“那些老家伙等了一晚上就为了这玩意?”吴良打了个哈欠。
没了败家任务,吴良就提不起精神来。
若是平时这个时候,吴良已经抱着宋浅浅,在被窝里交流人生了,那时候肯定十分精神。刘山使劲摇头,并叹道:“小吴,你们年轻人可能不太喜欢古代家具,对我们这些年过半百的人来说,能拥有一把上等的海南黄花梨木太师椅,是很自豪很欣慰的一件事,太师椅是古家具中唯一用官职来命
名的椅子,原为官家之椅,是权力和地位的象征,对于文人来说是一种追求,我们这些常年搞古玩字画的也算是半个文人了,谁人不想坐一把太师椅?”
“既然想坐,那找人做一把不就得了。”吴良不是文人,也没有这方面的追求和喜好。
他宁愿坐柔软舒适的真皮沙,也不喜欢坐上去屁股疼的太师椅。
刘山摇头叹道:“现成做的哪有明代流传下来的海南黄花梨木太师椅更加突显尊贵,这可是千金难求的罕见珍宝!”
“你要出手?”吴良问。
“我倒想出手,可惜未必能如我所愿,竞争对手实在太多了!”刘山感慨。
“几位数?”吴良又问。
“九位数。”刘山脸色凝重,皱着眉头回应。
“九位数不低了,对于那些老家伙来说是倾尽一生的积蓄了,他们不怕有赝品?”吴良提出了疑问。
刘山摇头说道:“慈善拍卖会怎么可能有假,再说了,即便有假,那些个老奸巨猾的老妖怪,会看不出来?”
“那可未必。”吴良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