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璟漓有些委屈，他本就不似二弟那般会说漂亮话，而且那些什么弯弯绕绕的东西他也是不屑的，就算是面对悲伤当中的母亲，他挤了半天也只挤出来这干巴巴地一句话。

凌璟衍看了一眼大哥，再看了看身边的父母，犹豫了半晌才开口道：“母亲，其实大哥所说的也并不无道理。外祖父去世也不是一件不好的事。”

话音刚落，他立刻抱住了自己的脑袋，躲到了一旁，生怕自家爹妈揍他。

出乎他的意料，预料之中的痛感并没有传来，凌璟衍悄咪咪的睁开了眼睛，却现脩若已经不再是方才呆愣愣的模样了，一双哭红了的冰蓝色双眸直愣愣的看着自己。

脩若身后的凌绝一直在对着凌璟衍使眼色，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凌璟衍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母亲，接着开口道：“外祖母早早地就去了，外祖父与外祖母伉俪情深，若不是为了帮助母亲夺回华辉世界，恐怕早早就跟着去了。”

“如今华辉世界安定，若是硬要让外祖父留下来，看着虚无界当中各个成双成对的，心中难免会触景生情。与其让外祖父整日浑浑噩噩，倒不如就这么让他去了来的痛快。”

闻言，脩若的神情出现了一丝愣怔，她机械般的转过头，带着浓浓的鼻音问道：“真的是这样吗？父亲走了才是更好的选择吗？这样真的对父亲比较好吗？”

听着这哽咽的嗓音，凌绝的心都揪在了一块儿，连忙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她，柔声地劝道：“就像当初如论我们当中的哪一个选择与魔神同归于尽，另一人都会紧紧相随。”

“父亲应该也是这样的心理，这世间于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留恋了，跟着母亲去，是他毕生的心愿，也是他最好的选择。若儿，你要理解父亲。”

脩若把头埋进凌绝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似是不将眼泪流干誓不罢休。

看到她愿意哭出声音，凌绝松了口气，对着两个臭小子使了个眼色，两兄弟心领神会，摸了摸鼻子之后，站起身走了出去。

在关上房门的一刹那，凌璟衍无力地背靠着房门，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会被父尊胖揍一顿呢！”父尊最心疼母后，自己害母后哭得这么伤心。

真的是，没把自己打死都是好的，幸好母后现在的状态也容不得父尊分心。

***

两夫妻将自己关在房中关了整整三天，三天之后，脩若就像往常一样出现在众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