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纪青雪躺在床上心事重重。
“南宫炎为什么我觉得事情牵扯的越来越多了。”纪青雪翻了个身,看向睡在地上的南宫炎,轻声说道。
南宫炎双手作枕,头靠在上面,他若有所思的回答着:“恐怕这事真没完了,特别是隐藏在纪青灵他们身后的人到底是谁呢,我猜不透,也查不到。”
纪青雪忽然说道:“你好好仔细想一想,到底有没有和什么人结过怨,这个人对你对我都了如指掌,可是在我印象中我从来没有和人结怨,所以只能看你这边如何。”
结怨?南宫炎笑道:“我自小生长在皇宫里,直到七岁被送去天山之前我一直都是被欺负的那个,但若现在真要说结怨的话,那我树敌可不少啊。”
听到南宫炎说自己被欺负,纪青雪打趣着:“居然还有人还敢欺负咱们的王爷啊,看来是吃了熊心豹胆了!”
南宫炎扭头看着纪青雪说:“谁说没人敢欺负我?欺负我的人不就是你吗?那你说说你是吃了熊心还是吃了豹子胆啊?”
纪青雪鄙夷的看了南宫炎一眼,说:“切,无聊!不跟你说了,睡觉了!”
不多时纪青雪便沉沉睡去,南宫炎却怎么也无法安稳入睡。
“到底是谁呢?”
南宫炎忽然觉得胸口痛苦难当,熟悉的痛感冒迅速蔓延了他的周身,遭了,是寒毒作了!
他痛苦的蜷缩着身体,然后看着床上纪青雪安静的睡颜,阿雪……
不行,我不能在这里,不能阿雪现!
南宫炎挣扎着起身,夺门而出,一路踉踉跄跄的来到了王府中最僻静的地方。
他倒在地上,十分的痛苦,可是他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出任何声音,他不想惊动府中的任何一个人。
不多时,南宫炎身上已经开始冒出了寒气,周身上下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霜,他就那样躺在那里,渐渐的没了知觉。
第二日,纪青雪没有见到南宫炎的身影,不知怎的,她莫名的有些心绪不宁。
直到府中打扫的下人慌慌张张地前来,说是,木园现了昏迷的王爷。
“什么?”一定是他的毒性作了,纪青雪猛地朝屋外走去,“他在哪儿,快带我去!”
等纪青雪赶到的时候,南宫炎已经成了冰冻人了!整个人寒气逼人,身子僵硬,纪青雪将他带了回摘星阁。
“派人去碧香阁请我爷爷来!”
南宫炎忽然毒,纪青雪却束手无策,再没有救治他的方法。
上一次他的毒性作,她强行使用了师父教给自己的针法,以至于她的手不能再使用飞花针,这是纪青雪生平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无用。
东陵来了,纪青雪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她抓着东陵的手臂,哀求着:“爷爷,你救救南宫炎,你救救他!”
现如今,她能指望的,便也只有东陵这么一人了。
可是东陵却是摇头叹气:“青雪,你是知道的,除了用魂玉果来调和他体内的凤尾草的药性,与之相辅相成,否则他的毒没有任何办法。”
纪青雪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南宫炎,她咬着牙对东陵说道:“爷爷,在我没有回来之前,南宫炎就拜托你了。”
“青雪你要去哪儿?”
纪青雪微微一顿:“自然是去找有魂玉果的人。”
哪怕连命都不要了,她也要救南宫炎。
纪青雪来到别馆,司马镜悬早已恭候多时了。
纪青雪朝司马镜悬伸出了手说:“把魂玉果给我。”
司马镜悬大笑着:“你还真不客气啊,一来就向我要这么贵重的东西。不过你来这里,那就说明南宫炎已经毒了,对吗?”
纪青雪皱眉:“少废话,这魂玉果,你是给还是不给。”
“青雪,我早就说过,魂玉果给你可以,但南宫炎要娶月儿,而你……必须跟我走。”
司马镜悬淡淡地说:“我要你跟我回卫国,做我的妃子。”
纪青雪憋了一肚子火,想她鬼医何曾如此窝囊过。
可是现在南宫也危在旦夕,纵然他有救他的方法,可是如果没有魂玉果,她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
纪青雪抬眼对司马说道:“你知道吗,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被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