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吧。
至少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因为大自然赋予了女人一个叫母性的东西。
我也说不好,那是什么。
在我怀孕之前,对孩子是没什么感觉的。
现在我哪怕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孩子,都有一种希望他们平安快乐的长大的想法。
自己腹中的骨肉,更想好好的呵护爱护。
“你说的对,她私下里和我说过,她要保孩子。”清琁说的每一个字,对我来说都是一种震撼。
我惊了,“那……那你给她药方是……”
“一种能让她的孩子生下来以后变成无害的药方,不过,这种药也有缺陷。孩子长到六岁,就会停止生长。”他突然将我打横抱起,快速走回家去。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跳了。
要彻底沉沦在,他邪魅的双眼中。
我的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他的侧颜,轻声道:“你……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温柔了?竟然会……这样帮她。”
“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只铁石心肠的臭僵尸?”他眉毛一拧,有些不高兴。
我拼命摇头,“没有,那你……不担心她生下孩子撒手人寰。光棍杨……他……他会误会你吗?”
“他算哪根葱,误会我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吗?”他刚深情款款没两下,就又变的自负霸道起来。
从口袋里拿出骨笛,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
我的视线瞬间就被骨笛吸引,想伸手触摸骨笛,“你刚才就是用这个笛子打败黑哥的啊?这个笛子好厉害,能让我看看嘛?”
“想看啊?”他语调一下变得暧昧,拿着骨笛右手举得老高。
让我仰着头,才能看清骨笛的样子。
我点头,“昂!”
“那就要看你今晚……能不能让我满意了!!”
……
一夜春宵,翻云覆雨。
在筋疲力尽中,我沉沉睡去。
本以为这一觉会睡到日上三竿才能醒,却被几声鞭炮声吵醒。
我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身,“外面在干嘛啊?”
“刘烛家逃过一劫,为了去晦气。特地杀了鸡,请村里人去吃鸡汤米线。”清琁在一旁逗弄着自己的本命降头,似乎对这件事不感兴趣。
我却提起了精神,说道:“那我们也去看看呗。”
“你不是一闻到鸡汤的味道就想吐吗?”清琁抬眼,看了我一眼。
我已经从床上下来,说道:“去看看热闹也好啊。”
烛姐一家能逃过一劫,都是臭僵尸的功劳。
他要是不在,可太说不过去了。
到了烛姐家门口,老远就能闻到鸡汤的味道。
村里的老少爷们在烛姐家的院子里,也不需要桌子和椅子。
蹲在地上,就吃起了米线。
以前我闻到鸡汤的味道只会想吐,可是这一次却觉得香气袭人。
特别想过去,也来一碗。
“哎呀,清琁和婷婷也来了,来一碗鸡汤米线不?”烛姐看到我之后,兴冲冲的说道。
我点了一下头,说道:“刚好我没吃早饭呢。”
“你们进来吃吧,外头没得桌子。你从城里来的,一定不习惯。”烛姐热络的邀请我进屋吃。
屋子里,吃米线的除了我和清琁。
还有降头公、村长、胡志远,几个村里的骨干。
以及降头公的孙儿,还有儿媳妇。
和他们几个打了声招呼,我和清琁就坐下吃米线。
降头公的儿媳妇追着他的孙子刘恩弟喂饭,一边追着还一边哄他,“恩弟,吃一口鸡肉。”
“我不吃不、吃就不吃!!人家公鸡帮了你们,你们还要吃它们。你们大人啊,真是没一点良心的。”刘恩弟直接爬到的柜子上,不让他妈妈靠近他。
听到刘恩弟这么一说,我才知道我正在吃着的。
是昨晚上为了对付黑哥,战死的几只英勇的大公鸡。
一想到那几只公鸡死的实在壮烈,我的胃里就忍不住反酸。
手捂着唇,差点就吐出来了。
清琁嘲笑的看着我,“想吐啊?”
“怎么会?我觉得好吃的很。”我被他一激,生生把嘴里的鸡肉咽下去。
他继续调侃我,“既然如此,把我这份也吃了吧。”
顺手,他就把他那碗送了过来。
臭僵尸故意整蛊我,把公鸡的脑袋从米线里挖出来。
直挺挺的,放在碗的正中央。
死不瞑目的样子,瞧着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那眼神好像是在无声的控诉,控诉我们这些人类太无情,对它们公鸡过河拆桥。
“你……”我这回是真的想吐,但是碍于长辈都在。
只能硬憋着,脸都憋红了。
烛姐也真是的,怎么特地用那几只公鸡的肉请全村人吃。清琁捏着我的脸,说道:“没见识了吧?这叫公鸡宴……是为了感激,昨天那几只战死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