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爷爷也是个固执的人,阮琴便也走上前去帮着小竹劝说着伯叔。
“爷爷,就给姐姐一些时间吧,哥哥也不是好糊弄的人,肯定也是有他自己的想法,今天这事传得沸沸扬扬的哥哥也肯定不会就这么放任着这些流言,看看明天他有何打算后在慢慢评估那个身份不明的人也来得及。”
跟着婉婷还有风学习了这么久,阮琴不论是说话还是思路方面与以前相比都变得直击中心和敏锐,看待事情也知道不能光看表面,还明白有些事情要透过本质观看更长远的将来。
出了深山这么长的时间,她在历练的这些时间也算是搞清楚了之前阮小竹口中所说的世事险恶是怎么回事了,即使她现在表面上看着在这楚阳府中有安身之地,可毕竟是寄人篱下,而且楚阳王对姐姐的感情她总是看不透,这就如同一个隐患一般,一旦他不再需要姐姐,深府中趋炎附势的人难道还会少,早晚都会被他们弄死,这就是为什么再苦她也拼了命的要去学习,争取,至少最后,她能保护她想要保护的人。
伯叔自己也承认他一向遇到事情执拗,不过这次看来倒是遇到对手了,眼前的这两人都是素日他疼爱的俩闺女,被他们这有头有理义正言辞的劝说也真是没办法,看着小竹的眼神中也充满了些无奈。
“既然你都已这么说,那老夫不插手你们的事罢了,以后你遇到什么老夫也懒得再管了,看你最后怎么办!。”
说着说着伯叔也有些赌气,阮小竹看到伯叔总算松话,心下也松了口气,看着伯叔有些生气的样子,阮小竹便也厚着脸皮嘻嘻哈哈的对伯叔说着有趣的一些事,知道看到伯叔脸上露出笑容之后才停止。
“你啊,就这么一直没心没肺下去吧,老夫也正想看看你有没有在深宅中生存下来的本领,毕竟这也是种磨练。”
好不容易说服了伯叔,让他放心地回到自己的院子中去,转头看见小琴担心的脸色,但即使这样她也什么都没有问她,而是选择给她自己一个空间,这点阮小竹也是在心中感动了一番,什么也没有解释,轻拂了小琴的头。
“走吧,出去也累了这么久了,回来就好好休息,其他的你都不要去想,知道吗?”
简单说了一下不要让小琴担心的话,阮小竹便抬脚先一步进入了房间,夜色茫茫,天上的繁星好像没有以往那般璀璨了啊。
天色一亮,阮小竹如平时一般早早的起床,身边的人儿不知在什么时候竟起的比她还早,现在都未看见人影,不过小琴也渐渐长大了,老是约束她也不好,轻叹了一口气,下床,做着与平时一样的事,就像在昨天什么也未生一般。
随便收拾一下,阮小竹便往楚阳王的方向走去,今天的流言显然与昨日有明显的对比,凡是与那个女人有关的事都闭口不提,整座府邸的人也都像失忆了一般。
感受到这一变化的阮小竹只是淡淡的一笑而过,这样其实更加反映了那人对她的重要吧,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保护她。
放下心中的揣揣不安和沉重,阮小竹面带微笑地继续往前走着,刚刚走到他的房门,就听到里面有一阵女声传来,那感觉就像是两个无比亲昵之人,分别很久终于相见的场景。
让她不由得觉得讽刺,不是说是失忆了吗,难道一见到他立马又恢复了记忆?那还真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和惊奇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奇迹”,真是让人觉得嘲讽。
不过在跨进门的那一刻,这些表情全部被阮小竹收在那张表面牲畜无害的面孔之下,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傻乎乎的女孩了,有很多事情她都看得透,只不过不能再像当初那样把什么都说出来,慢慢的要开始伪装。
刚一进门,两人的举动就这样毫无预防的暴露在眼前,从未见过的温柔面孔,高傲冷冽的他做着与他那高大身躯全然不符的举动,无比温柔,细腻,甚至心疼的喂着端在他手中的粥。
看着她嘴角有渍垢,毫不嫌弃的用自己的衣袖为她擦去,啊,原来这些都是差距啊,原来......他也可以为了一个人而改变他自己,只是能让他改变的那个人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