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芙一听,明白三姨娘是为自己打算,她现在在家中要对付大夫人母女,若是再多个甘琴母女,的确不利于自己的大计,于是探寻的看向三姨娘,“姨娘的意思是?”
“少一个敌人,少一分麻烦!反正你的婚事也不用愁,就当是陪衬她一下!”三姨娘曾经的确单纯过,但她不笨,所以,一旦明白过来,对很多事情便有上了心。
“我明白了,姨娘放心!”三姨娘的话不无道理,她本无争强好胜之心,就当是陪衬甘琴一下也无不可。于是笑眯眯的看向孙妈妈,“孙妈妈,那就麻烦你派个人告诉五姐,就说我同意和她切磋!”
“诶,老奴这就派人去!”孙妈妈看着两母女的关系越来越亲近,也打心眼里开心,这些年,三姨娘过的苦,自从有了甘芙,她明显感觉出三姨娘的性子温柔随和了许多。
甘琴将比试的日子定在了二月初八,因为甘琴的故意宣传,这件事几乎闹得满城风雨,有的赌坊甚至还下了赌注,听说赌甘琴赢的人居多,而赌甘芙赢的人却很少。甘芙听说了也不恼,毕竟自己名不见经传,但她不急,不代表别人不急,这不,文斐不知何时已经迷昏了那几个小丫头,赫然躺在她的床上了。
“世子这是找不到睡觉的地方了吗?”甘芙刚沐浴完,一走进房间,便闻到一股熟悉的檀香味,眼眸一抬,果然看见那个骚包的男人正斜躺在自己床上,摆出一副美人斜卧的姿势。
文斐缓缓的睁开眼眸,看见进来的人,绽放出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我家里的床又硬又臭,哪比得上小美人的软榻,馨香迷人,柔软丝滑!”甘芙此时秀披散,因为刚出浴,全身都散出一股淡淡的花香,混合着少女独有的馨香,弥漫在屋子里,摄人心魄,让文斐情不自禁的心神荡漾了起来。
定王府聚集了几百年的财富,据传闻定王府里一砖一瓦都是价值连城,连看门狗的窝都是用贡缎铺的,定王世子的床听说是千年暖玉床,不但冬暖夏凉,能延年益寿,练武之人用了还可以增长功力,会又硬又臭才怪。甘芙也不理会文斐的搔弄姿,径直走到雕花小几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南宫博和陶熏的事进展得怎样?”
“儒雅迷人的二皇子可是众多京中贵女的梦中情人,陶熏哪里抵挡得住他的魅力,不过见了两次面就已经缴械投降,一颗芳心全部交给了二皇子!”文斐说话时语气慵懒,配上那张举世无双的容颜,若是一般女子恐怕已经不知东南西北了,不过,这些对甘芙毫无作用。
“不知世子大驾光临寒舍有何事?”甘芙也不想和文斐继续寒暄,实在是这个男人魅力太大,还故意说些暧昧的话,做出迷惑的姿势,一时半会儿她还能抵制,时间长了,难保又会生上次的事情,不知不觉被人吃了豆腐,所以,她尽量不去看那个正在故意散迷人气息的男人,语气也是冷冰冰的。
“听闻你要和甘琴比试琴艺?”文斐唇畔微微勾起一丝弧度,慵懒的气息更加浓郁,他知道小丫头对自己不是无动于衷,从小丫头紧绷的神经就可以看出,她在故意排斥自己对她的吸引。说来也怪,他就是喜欢逗弄这个小丫头,看着小丫头因为自己的魅力而情动,他会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是!”甘芙拿着一根毛巾轻轻的绞着头的水分,因为偏着头,刚好将洁白的颈项和优美的弧度都呈现在文斐眼中,不过她自己却不自知。
文斐微眯双眸,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不知不觉,身体里的躁动因子开始不安分起来,于是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甘芙身边,“你是准备赢还是输?”文斐很想伸手去抚摸那诱人的肌肤,但理智告诉他,他不能那样做,于是强压下心中的悸动,后退了好几步。
“世子是希望我赢还是输?”甘芙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见文斐已经站在自己身边,有一瞬间的惊讶,很快便消散,于是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盯着文斐。
“我要你赢!”为了不被眼前的美景影响自己的思维,文斐故意别过头,不去看甘芙。这个小丫头可能不知道,此时的她有多么迷人。
“为什么?”甘芙不认为自己需要受文斐的摆布,不屑的挑了挑眉。
“因为你是我文斐看上的女人,所以你只能赢,不能输!”当说出这句话时,文斐的心中突然好似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之前不明朗的心境和模糊的感觉此时都清晰了起来,一个念头渐渐的在脑海里浮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到最后冲破一切束缚跳了出来。
文斐惊慌的回过头,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小丫头。乌黑的秀随意披散在肩膀上,精巧的小脸上每一处都美得恰到好处,瘦削的肩膀,不盈一握的小腰。她仿若大自然最杰出的作品,什么都没有做,却自成一道风景,让人忍不住想要去看,忍不住想要去摸,忍不住想要去占为己有。
她时而狡黠,时而冷漠,时而灵动,时而哀怨,每一个她都让人欲罢不能,每一个她都好像是真实的,可又好似虚幻的。她是一只狐狸,狡诈却又迷人,勾得人心痒难耐。她是一个美丽的梦,让人满心向往却又害怕面对。她是一剂毒药,让人明知道会万劫不复,却心甘情愿饮下,即使肠穿肚烂,也甘之如饴。
可此时的她却更像是一个吃人的妖精,披着一张迷惑众生的美丽皮囊,实际上藏着邪恶的心,一点一点的蚕食了他的身体和灵魂,他却不自知。当意识到这一点时,文斐倏的转身消失在夜色中,只余下一室他独有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