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公主乃朕之胞妹,贤良淑德,温柔娴熟,夏侯家次子夏侯实勇猛聪慧,与明月公主堪称天作之合,朕现在就为你们两人赐婚!”皇帝的圣旨说完,夏侯家和明月公主纷纷朝皇帝磕了三个头。
“谢皇上恩典!”“谢皇兄恩典!”
皇帝朝身旁的宫人点了点头,宫人会意,立刻为皇帝斟了一杯酒,“列为爱卿,今日皇室双喜临门,来,举起酒杯!”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好!”皇帝高兴之余,举起酒杯朝皇后看去,“皇后,你真是朕的贤内助啊!”若不是皇后慧眼,怎么能为明月公主找到这么好的婚事,所以皇帝很感激皇后。
“为皇上排忧解难,是臣妾份内之事,皇上折煞臣妾了!”皇后也举起酒杯,和皇帝饮了一杯。
“皇上,本宫还有个请求!”火澜被迫娶了凤翔公主,虽然心里不舒服,但却并不影响他的大计,于是开始实施自己的第二个计划。
“哦?什么请求?”有了前车之鉴,皇帝不敢一口答应火澜的请求,所以故作疑虑的询问。
“这段时日,本宫在南冥到处游玩,听闻南冥有个风俗,女子的陪嫁里会有陪嫁的丫鬟,凤翔公主身为南冥公主,想来陪嫁也会有侍女,所以,本宫想请求皇上将上次本宫见到的那位丞相府的六小姐作为凤翔公主陪嫁的侍女。”火澜在人群中搜寻到了那抹娇小的身影,因为距离较远,甘芙这些外臣的亲眷根本听不到他们的话,此时甘芙正和她身旁的一个妇人在聊天,不知道是为何,神情中有几分落寞。
皇帝一听,先看向文斐和南宫御,果然,两人的神色都有了些微的变化,虽然不清晰,还是被他看出来了,既然如此,就将这个难题踢给这两个人吧,于是为难的看向火澜,“实不相瞒,这位六小姐是我南冥难得的奇女子,定王府世子和贤王都曾跟朕提过要娶这位六小姐,所以,朕恐怕无法答应你!”
火澜蓝眸一扫,凝视着南宫御和一旁的文斐,自己看上的女人果然不凡,竟然能让南冥最举足轻重的两个男人看上,不过,沈慧是他的,谁都抢不走,“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听皇上的意思,皇上是管不了这两个臣子吗?”
火澜的话赤果果的在打皇帝的脸,同时也在挑拨皇帝和贤王与定王府的关系,偏偏皇帝的目的就是要通过火澜来让贤王和定王府知道,这个天下是他的,所以故作无奈的盯着火澜。
“火澜,用不着阴阳怪气的,我们定王府对皇上的忠心不是你三两句话就能挑拨的。皇上之所以为难,是因为事情有个先来后到,是本世子先向皇上提出看上了六小姐,你是后来的,你凭什么一来就要抢了本世子看上的人,告诉你,皇上答应,本世子也不答应!”文斐拿出了京中第一纨绔的姿态,还有他定王府世子死缠烂打不讲理的性子,插着腰指着火澜的鼻子骂,“告诉你,火澜,皇上是碍于两国的邦交不与你这个黄口小儿计较,可并不代表我南冥就怕了你,若是惹恼了本世子,本世子照样可以打得你们北岄皇帝将你送来作人质!”
文斐一通乱骂,立刻将皇帝刚刚升起的不满给压下去了,这么一个沉不住气的世子,才是他心中理想的定王府未来继承人。
文斐的话无异于将火澜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疤给揭开,而且还在上面撒了两把盐,气得火澜蓝眸中喷火,“文斐,你不要太嚣张,哼,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小小的定王府,竟然想蓄意挑起两国战争,真不知你居心何在?”
“小爷就嚣张了,不服,来,比划比划!”文斐装作听不出火澜话里的深意,撩起袖子就要朝火澜冲过去。
“住手!”定王终于开口了,沉着脸瞪着文斐,“给本王跪下!”
“父王,凭什么,是他要和我抢人的!”文斐不服,昂着头不愿意跪下。
“孽子,给本王跪下!”定王气得胡子都立起来了,自己儿子在这么多人面前给自己难堪,要他以后还如何在朝中立足,于是作势就要打文斐。
“好了!定王不要生气了,文斐这小子就这个脾气,小孩子嘛,教教就好了!”皇帝看两父子真的要打起来了,心里虽然开心,面上却无奈的出声制止,然后佯装不悦的瞪着文斐,“文斐,还不快跟你父王认错!”
“我没错!”文斐桀骜的站在那里,“皇上,我不管,六小姐是我先看上的,你不能将她送给这个蓝眼怪物!”
火澜听到文斐再次叫出当年南冥人羞辱他的这个称呼,怒火中烧,手掌狠狠的攥着,指甲深深的嵌进掌心,甚至滴出了血。然而,他不是文斐,不能这么肆意妄为的脾气,他如今身在南冥,他的任务是促进两国联姻,为两国争取十年的和平,所以,他不能怒。小时候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脑海里,让他的蓝眸越来越幽深。
“文斐!”定王显然被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气得不行,作势又要去打文斐,却被定王妃给拉住了,“王爷,你要打就打臣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