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父母的,总想对子女好些再好些,他们送来东西,你接了他们才能安心,若是推辞不受,那才是伤人的心,”晏晋丘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摇着一把折扇,看起来风度翩翩,若是再外面,不知又要勾走多少无知少女的魂儿。
见他进来,华夕菀放下单子,斜眼笑着道:“就你会说。”想到娘家人的好,她无奈笑道,“不管父母如何,让他们担心我,那就是我的不是。”
“那是我的不好,”晏晋丘走到她身边坐下,轻轻握住她的手,“若是我能好好护着你,你又怎么会遇到这些事情。”
“那我若是哪天不小心摔一跤,难不成也要怪你,怪你没有让人把路修好?”华夕菀叹口气,“生这种意外,是谁也不想的。”
晏晋丘笑了笑,掩饰住眼底的情绪,轻轻抚着她的手心道:“听说岳母大人今日去华侍郎府中闹了一场,张氏心中有鬼,并不敢张扬,所以此事外面的人都还不知晓。”
“这是我母亲的性子,”华夕菀心中升起一股感动,“从小她就极护着我们兄妹,若是有人敢动我们,她定是不会轻饶的。”
“母亲曾经说过,孩子是女人的最弱的软肋,同样也是女人最强大的武器,动了一个女人的孩子,等于是她的命,”她轻笑一声,眼底有无限暖意。
晏晋丘想起自己的母亲,病得那般严重,也要努力的帮他想好退路。王府的那位侧妃那般咄咄逼人,也不能越过她去。
他的父亲死后,他并没有让两人合葬。生前母亲已经活得够辛苦,何必还让那个男人在死后打扰她的清净?
至于那个侧妃,连进晏氏一族陵墓的资格都没有,至于她说父亲承诺过让她死后在侧墓安葬,谁能证明呢?
他说没有,那自然就是没有的。
“岳母说得对,”晏晋丘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母亲的确是世间最厉害的人。”
木通几人见二人温情脉脉,放好茶果点心后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出了正院,木通见自己的一个心腹神情匆忙的走过来,心知定是生了什么事,便小声问道:“生了何事?”
“木总管,盛郡王府生大事了!”
“什么事?”
“盛郡王妃衣衫褴褛的从郡王府逃出,并不断的叫救命,现在人已经进了宫,在淑妃的宫里避难。”
淑妃是现在后宫中执掌凤印的妃嫔,膝下虽为子,但由于是世家出身,父兄又是朝中有些威望的人,虽然在后宫不是一呼百应,但也算是暂掌凤印的最佳人选。
木通皱眉,这盛郡王府玩的是哪一出?
“你现在外面等等,我把此事汇报给王爷,若是王爷召见,你便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华夕菀与晏晋丘正是柔情蜜意之时,听到盛郡王府闹出大事出来,顿时都有了八卦的精神,就把传话的人召了进来。
侯氏从郡王府逃出来叫救命
这场景怎么这么像无情丈夫打杀结妻的经典场面?
华夕菀眉梢忍不住跳了跳,若是真的,这盛郡王也真够渣的;若是侯氏演戏,那侯氏这手段也确实够狠。
“世间男女莫过于如此,初时海誓山盟,生死不离;到了最后,便觉得对方处处是错,恨不得彼此老死不相往来才好。”华夕菀叹息一声,“若是都付出感情还好,总有人付出一腔真心,到最后落得反目成仇,真不知回想起来是何等滋味。”
“他们闹成这样,至少还有一事可以庆幸,那就是侯氏没有孩子,”华夕菀顿觉这些事没什么滋味,起身道,“若是有个孩子,或许她就踏不出今日这一步。”
……
“我们要个孩子吧。”
晏晋丘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