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番薯!!”
番薯?还以为她会弄出些什么来,原来是番薯,不过像她这么从小锦衣玉食的人还会吃这些?楚阳王用狐疑的眼光在她的身上扫来扫去。
脑袋中突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难道她在这里的这几天都是吃的这些东西?
楚阳王打量了下四周,竟连一点面食都没现。
“这儿没面食吗?”他开口问道。
阮小竹的脸上浮起一层囧色“因为小琴从没出过山,所以吃的很多东西都是山里野生的,这几日来都改善了一些伙食,之前都只是吃的野菜,后来我和小琴去山中捡柴时,才现这附近有番薯,我记得这食物很充饥,所以挖了很多回来……也没有多的食物了……”
缓了缓,继续说道:“如果你想吃肉食,可以让小白和小灰它们去狩猎,不过需要点时间……”
楚阳王听着她说得话,眉头皱了起来,野菜,捡柴,充饥,她在这里都是怎么过的?即使在这么艰难的条件下,她还是可以笑得这么开心。
突然嘴角挂起一抹讽刺,他怎么忘了,以她的身份,高贵的生活本就不属于她,身为皇宫中的贱种,能活下来都该偷笑了吧,怎么可能还敢抱怨。
但心中像有跟刺一样,一直刺得楚阳王不舒服,最终走出门外,从怀中掏出个什么东西,往天上一放。
一道绚丽的烟火爆在明亮的空中,这是楚阳府专门用来转递粮草的信号,如此一来,最迟在晚上的时候就可以送来粮食了。
阮小竹这时正好端着番薯出来,看到的楚阳王的举动以为他是通知人来此处接应,也没有多问。
将盘子放在桌上,招呼着阮琴过来吃东西,想起楚阳王先前皱眉的模样,他应该不会吃这些东西吧,于是阮小竹也没有主动唤他。
但令她惊讶的一幕生了,楚阳王居然一脸平静的坐在她的身边,毫不犹豫拿起桌上的东西剥起来,然后一口塞进嘴里,动作之流畅,仿佛已经做了千百遍这样的事情。
“你吃过这个东西?”阮小竹试探的问道,也没想过楚阳王会回答她。
“嗯,以前在边关的时候,都是跟战士们吃的这些,正如你所说,充饥。”
阮小竹一愣,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今天的楚阳王很好相处,没有以往的栗性,变得平易近人了许多,是她的错觉吗。
猛地想到了什么,阮小竹一脸急切的问向楚阳王“伯叔呢?伯叔有没有跟着你一起来?他知不知道我在这里?他还好吗?”
楚阳王沉默,怎么见到他的时候没见到她对自己这么嘘寒问暖。
这个想法一出楚阳王就立马将它抛出脑外,连他自己都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怎么总想这些奇怪的东西。
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楚阳王开口回道:
“伯叔本想随着本王一起来的,但此路艰险,他老人家年纪大了,不适于这么奔波劳累,况且……近日以来为了你他老人家也操了不少心,精神状态也有些不佳,本王便更加不同意他来。”
听到楚阳王这么说,阮小竹一脸忧色,是她让他老人家担心了,都怪自己,伯叔现在年纪大了,虽然平时看着精力旺盛,但终究身体吃不消的。
虽说不愁楚阳王会亏待伯叔,但阮小竹总是不放心,下人又怎会比自己人做得细心呢。
而一旁的阮琴虽然什么话都没说,却暗自将他们的话听在耳中,偷偷的观察着阮小竹的表情。
看来这个称呼为“伯叔”的人一定对姐姐很重要,能让姐姐为他这么担心,阮琴心中失落的想着,也许这样一来,姐姐就会离开自己了吧,好不容易才有一个亲人,如今,也要离开了吗……
果然,正当她这么想着的时候,耳边便传来阮小竹的声音。
“你能不能带我回去,我很担心伯叔。”
眼中的失落之意愈明显,阮琴低着头,却什么也没说,没有阻止,没有不满,姐姐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是自己将她强留在这里的,现在,她真正的亲人都已经来找她了,小琴,你不能这么自私。
阮琴不停的在心中安慰自己,眼泪却悄悄的滴落在番薯上面。
“若不是为了带走你,本王又何必来到这山穷水尽的地方。”楚阳王好笑的说道。
阮小竹沉默了一会,再次开口时语气中却是满满的坚定。
“我要把小琴一起带走,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在这儿!”
阮琴惊讶的抬起头,脸上的泪痕都还未风干,眼中是怎么也隐藏不了的惊讶和欣喜。
楚阳王半眯着眼睛看着阮琴,说出的话却让人感到万分的寒冷。
“你,作为玩物可以帮助本王消遣,她能为本王做些什么?”
“本王虽然不缺财产,但总是养着废人在府中看着会心生烦躁,本王若是烦躁便会不满,而不满的后果是她承担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