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保护萧珥,风受了很严重的伤,根本说不出话来。萧珥也就不去问他,因为心中越惦念阮小竹,他心里的预感就越不好,索性不等风能开口说话,就直接离开了军营,一个人快马加鞭地往京城赶去。
披星戴月地赶了一个晚上,差不多就到了京城门外。天色已经大亮,太阳毒辣地晒在萧珥头顶上,萧珥就下马进了旁边的一家客栈,打算稍作休息。
到了客栈里,他正坐在桌子上等吃食上来,就听见旁边有两个人在小声议论着什么。本来他也没有细听,但是他忽然听到“楚阳王妃”三个字,不自觉地就竖起了耳朵。
“你听说没?楚阳王妃在皇宫里差点被皇帝强BAO了,这个皇帝也真是饥不择食,楚阳王如今还在前线为他出生入死呢,臣子之妻,他也下得了手。”左边的书生摇了摇头。
右边的白衣书生摇了摇扇子,叹了口气,“皇帝的昏庸举国皆知,只是如今管事贤明的皇后去世了,咱们的楚阳王又去迎战匈奴了,可怜将士一片忠心,却换来这个下场,世风不古啊。”
萧珥脑中一片空白,他们说的话字字他都明白,但是连在一起他却是完全不知道什么意思。楚阳王妃不就是他的阮小竹吗,不是皇帝的女儿吗,皇帝竟然对阮小竹起了淫心!这个老淫棍,萧珥拳头紧握,十分忍耐才没有把拳头砸在桌子上。
“诶,你们是没听说,皇帝强BAO不成,就把楚阳王妃关了起来,然后又听妖妃的话,说是要把人流放到旧都去呢。”又一个书生走了进来,在旁边的桌子边坐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才压低声音一脸神秘地说,“我听说,楚阳王妃如今已经往旧都去了,而且快死了。”
什么?流放旧都!萧珥再忍不住,手中拳头往桌子上一砸,桌子顿时四分五裂,吓得旁边的三个书生再不敢说话,都往他这里看来,客栈里的其他人也都往他这看来。萧珥站起身来,扔了一锭银子到桌子上,堵住了上来想问话的小二和掌柜,急匆匆地出了客栈。
萧珥一路策马疾行,心中只想着那三个书生的话,心里虽然期望他们说地都是假话,但他心中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就是觉得阮小竹可能真出事了。
到了楚阳王府,暗卫领见着萧珥立刻现身出来,跪在他面前,满脸愧色:“主子,奴才办事不力,夫人她处事了。”
“小竹现在哪里?”萧珥见着暗卫领的表情,脸色就彻底阴沉下来,知道那三个书生说的话八九不离十了,这个昏庸无能的皇帝,着实可恨!萧珥此刻恨不得杀了他,但他知道,最关键的是救下阮小竹的性命。
暗卫领见萧珥什么都不问,就问阮小竹的下落,心中也有些明了,不过他的脸色仍然不好:“皇帝那边请了一批新的助手,他们功夫高强与我们不相上下,我们没能跟着夫人去旧都,夫人如今已经在旧都了。”
萧珥自然知道皇帝身边来了秦氏一族的人,他也知道秦氏一族的实力,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一个疏忽,竟然让阮小竹去了旧都那个鬼地方。萧珥什么也没说,听完暗卫领的话就往门口走去,连口热水都没喝。
婉婷刚好端了热汤进来,就见萧珥如一阵风似地出了楚阳王府,再次策马离去。看他离开的方向和脸上的神色,婉婷就猜到了萧珥是去找谁了。只是,旧都那个地方,阮小竹那娇弱的身子,也不知道能支撑几天。
萧珥心中大恸,但他还是隐隐怀着希望,希望阮小竹还好好地活着,等着他去救她出来。所以,一路上,他不敢有一丝停歇,更不敢多想一点点。连着赶了三天三夜的路,他总算是到了旧都,到了旧都之中,他直奔关押阮小竹的地方。
“站——啊!”衙役刚想拦住满眼血红的萧珥,就被他一脚踢开老远,直直撞到墙壁上倒了下来,再不出一个声音。
萧珥进了牢里,抓住一个想要逃跑的衙役,用剑比着他的脖子厉声问:“说,楚阳王妃关在哪里?”
那个衙役慑慑抖,就怕脖子上的剑力道没控制住割断他的头,好半天才战战兢兢地指了指里面的位置:“楚……楚阳王……王妃在……在里面。”
萧珥看不明白他的指向,手上的力道加深了点,那衙役的脖子上就出现了一丝血痕,“带路!”他吐出两个简短有力的字。衙役忙不迭地往前走,待把萧珥带到阮小竹的牢房前,萧珥一松开那剑,他拔腿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