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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084 转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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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简洁的办公室内, 一个中年男子正在翻阅着各种资料, 此时桌上已经放了将近半米高的档案,每一年里, 总有那么一两个人从这些档案中脱颖而出, 最后成为重点观察对象。

敲门声适时响起,中年男子头也没抬, “进。”

“梁处, 这是秃鹫让人传来的3 级加密绿头文件, 您是现在看还是?”

“绿头?”中年男子翻页的动作一滞,“拿来我看看。”

来人把手上密封的文件递了过去。

中年男子接过文件, 又随手把电脑打开,调出一个界面,文件中并无什么详细的信息, 只有数排毫无规律的数字,男子看了一眼, 连犹豫都没有,便直接在电脑上敲打了一下,原先的界面瞬间便变成了一张详细的资料表。

资料表上, 一个十分清秀的一寸照在右上角十分明显, 对方只有十八岁, 但这份资料上的简历却已是十分精彩。

八岁获得省儿童组武术比赛冠军,十五岁省少年组武术比赛冠军, 十七岁全国武术比赛冠军, 擅长近身搏斗, 长枪,散打等,身体素质A ,从小到大品学兼优,获得过省三好,全国优秀中学生等众多奖项,当然,以上这些信息,在常年见惯了优秀人才的梁然眼里,并没有让他感到十分意外,这里面,最是让他意外的,是......

目光落在性别一栏,梁然虚眯了眯眼,脸上很快便升起了一股笑意。

“小张,让人注意资料上这个人,把她近期的所有事迹以及家庭情况,社会关系都通通调查一下。我有用。”

助理快速的看了眼电脑上人的基本信息,“好的梁处,我马上去安排人。”

眼看着人要走了,梁然有些不太放心,又再次开口道:“记得要快。”

“没问题。”

屋内很快便又只剩下梁然一人。

看着桌面上的众多资料,又看着电脑上之前现出来的表格,梁然的手在桌上慢慢的敲了敲,渐渐陷入了沉思。

电影院那日的事,公孙策知道了江一眠是喜欢花的,家里二橘已经胖了起来,但爬树什么的并没有问题,二橘喜欢往江一眠的屋子跑,公孙策索性每次都在其身上系一只花,后面时间一久,便形成了江一眠日日起来,都能在窗台上看见一朵带着露水的花朵,也不知公孙策是如何调教二橘的,竟是这么的听话。

公孙策送,江一眠接,于是便成了江一眠的书桌前天天都有新鲜的花插着,安如师不知这其中的猫腻,还以为是自家闺女买了什么药水,以至于鲜花一直不显败色。

半期过后,很快便是元旦。今年的元旦晚会公孙策与江一眠没再参加,一班有李齐御在,节目的事自然不用担心。李齐御从小在其父亲的熏陶下,钢琴早已过了九级,所以这一次的节目,是他的个人独奏。

之前夏令营的豪华游轮十日游,由于涉及到出国,所以签证什么的弄起来废了好长一段时间,安如师是大学老师,一天的课极少,签证下来夏令营通知的时候,刚好赶在元旦前后。

旅游的时间是十天,元旦连着周六周日放的,也不过三天,安如师想了想,大学生期末考试考得早,期末前两周会停课让其复习,她算了算时间,这会儿出去刚好,所以稍微调了两节课后,便与江渠白商量好就十二月二十七出。

对于家里两人要出去玩,江一眠是没多大反应,至于吃饭什么的,只要美人把钱给她留够,她不愁没吃的。

安如师与江渠白把一切安排好后,终是踏上了双人世界。

家里人一走,顿时便安静了许多,公孙策知道江一眠家里没人,便时不时的拉着对方来自己家中吃饭。刘阿姨早已熟悉江一眠,所以公孙策还没吩咐的时候,她便已经多做了一人份的量。

是日,江一眠在公孙策家中又蹭了一顿晚饭,回到家中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江一眠洗完了澡,习惯性的会在课桌前把一日的知识复习一遍,而等她做完这些去关床帘时,却感受到了一丝红线似乎从她这间屋子一闪而过,江一眠双眉微皱,她仔细的扫了一圈小区内肉眼可及的地方,却没看到什可疑的东西,于是便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之前看错了。

但是,很快,江一眠便知道,自己的怀疑并没有看错。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的陌生男子,江一眠皱了皱眉,“让开。”

此处是一条小巷子,身前此时站着一个成年人,约莫三十岁上下,“这位同学,我们‘老板’有些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我不认识你们,劳烦让开,挡路了。”四下无人,今日是周六,江一眠去了一趟书店,看着时间不早了,这才想抄近路回来,没曾想遇到了这样的事。江一眠直觉对方来者不善,是以语气并没什么好。

“同学,请你......”来人似是还想争取一下。

可是江一眠却没了耐心。对方的话还没言尽,江一眠便直接动起了手。

但是,很明显的,今日这人与江一眠以往交过手的任何一人都不同,也就几招的功夫,江一眠便意识到,这是一个硬茬。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既然打不过,那就跑!

江一眠横空扫了一脚把人逼退了两步,她也不往前面走了,索性直接朝着反方向跑去。

对方本想再追,可小巷口停着的汽车按了几次喇叭,生生的让他停下了想追的心思。

“梁处,人跑了。”

见江一眠跑了,坐在副驾驶的人并没有什么可惜的神色,“我看到了。”

“那——”

梁然把视线放回前方,轻声笑了笑,“再找机会就是了。”

和自己的人交手,虽有不足,但确实让他足够意外了。

不错,是个好苗子。

“上车,去找六胡同132号。”

“好。”

关于巷子里的事,江一眠拿不准究竟是怎么回事,而她自己,一没受伤,二没出事,此处也无监控,报警明显治标不治本,警方受不受理都还是个问题。这么一想,江一眠也只有先把这事压压,看看再说。

江一眠第二次遇到同一个人的时候,表现的十分淡定。

这会儿这里是闹市,她还不信对方能做出什么事来。

依旧是之前的开场白,江一眠这边还没说话,对方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不由得双眼一沉,冷眼看了过去。

对方说:赵策此时在顺河街陈记果脯买东西,他们的人,离其不过一尺远。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是明显了,江一眠今日本就是与赵策一道出来的,这是两人买的东西不一样,所以来到这边之后分开了,约定半个小时后在街口会面。

来人说其在陈记果脯,江一眠是信的。

“你们有什么目的。”

“我们‘老板’要见见你,这里是闹市,还请放心,不会有危险。”

都说打蛇打三寸,虽说对方话说的好听,不过公孙策此时在其监控范围里面,江一眠还真不敢轻举妄动。

“人在哪里。”

见人虽说面色微冷,但到底没再拒绝,来人也松了口气,“请跟我来。”

对于江一眠生的这些事,公孙策自是不知情的。

他再次见到江一眠时,江一眠面色已经看不出什么奇怪来了。

江一眠曾想过今后的自己会是怎么样的,比如考一个好的大学,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专业,然后和公孙策再一道上学,她想过许多,却独独没有想过会是今天听到的这种。

严格来说,今天听到的话于她而言,就像是天方夜谭一般,对方说的十分认真,可江一眠听着,却像是在看小说一般。

梁然是国安局的处长,每一年,国家都会培养一些专门的人才,这些人才将会替国家处理各种不方便放在明面上来处理的事,也成为地下工作者,影视剧中喜欢称呼其为特工。

事实上,若非亲自接触,寻常人是少有知道这些事的。哪怕是江一眠现在听着,也觉得是不可思议。

江一眠具备优越的武术能力和身体素质,之所以被国安局盯上,这里面最重要的原因,其实还是由于她的性别。

做地下工作的人,一般以男性居多,这是因为不论是在体能上还是各种指标上,女性都要弱上一截,所以,由于常年没有达标的女性,国安局的许多任务往往都受到了限制。

江一眠有达标的能力,又是女生,还年轻,综合三点来看,足以值得梁然亲自前来考察。

梁然当然没有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江一眠,他只说了一些表皮,比如他是国家机关相关人员,江一眠的能力引起了他的注意,不知江一眠可有兴趣为国家效力?

他给江一眠一段时间考虑,等江一眠考虑好之后,他再来联系其的父母。

梁然的算盘打得极响,寻常这种事这种工作,但凡是正常人家的孩子,尤其是女孩,父母都不会同意,更别说江一眠从小成绩优异,她犯不着放着轻松的工作和大好的前途不作,反而来国安局吃苦。

所以,一般来说,国安局物色的人,也不会去正常的家庭。

他现在趁着江渠白夫妻不在,特意先找了江一眠,若是他能从其这里说通,那么他再去做其父母的工作,那便能轻松许多了。

梁然知道,若真要说的话,这个行为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是有些卑鄙和自私的。毕竟若江一眠答应,就相当于放弃了平凡的生活,而他,则是把其拉入不平凡生活的主要“刽子手。”

知道归知道,但梁然却是不得不这么做。

国安局真的太缺这样的人才了!你说人小没经验?不不不,他们刚好要的就是这种,人越小,也就意味着培养的空间便越大!你让他对这样的人才如何不心动?

不过,国安局这边的工作,毕竟见不得光,所以,若是江一眠同意,她以后的大学,包括找工作什么的,这些人生经历依旧不会少,就像是在保全公司工作的秃鹫,明面上是一名安保人员,私下却有着另一层身份。

目前江一眠没表态,甚至还有些不太相信,所以这些安排,梁然并没有说,至于江一眠父母那边,国安局的工作是何等隐私,梁然到时纵使要去做相关工作,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对方,只会模糊一些事情,再捡能说的说。

江一眠的情绪虽然敛的极好,但明显和出家门时的兴致相比,少了许多。所以公孙策隐约间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一想到二人出门也有这么久了,所以只当是江一眠逛累了,拉着人便往家里走。

对于梁然的提议,江一眠是各种怀疑,梁然说的模糊,可她又不傻,她现在才高二,哪里有那么好的工作从天水掉下来,这借口找的,哄哄三岁孩子还不错。

江一眠想和公孙策说说,但梁然早在离开之前便说了这种事哪怕是家人也不能轻易透露,国家的权威若她想挑战试试,他倒是不阻拦,可届时有什么后果,他概不负责。

撇开真假不论,左右她也不会答应,江一眠思忖了之后,也就放弃了要让公孙策帮自己分析的想法。

然而,有时命运刚好就这么凑巧,就在江一眠已经不把这事当回事的时候,突然生的一件事,却让她不得不向此低头。

“什么?你说什么?!”

“江小姐请别急,成员只是暂时失联,旅社会尽快的与其联系,确保其人生安......”

“安什么安!你都跟我说暴动了,还安什么!你们旅社是怎么回事!不是豪华游轮吗,为什么会出现暴动,为什么会去暴动区,你们就是这样负责成员安全的吗?!”江一眠心肺气到爆炸,一时之间,旬日里的好脾气完全不见了踪影。

公孙策在江一眠身边坐着,两人前一刻还在一起吃着晚饭,然而自江一眠接了个电话之后,原先一切良好的氛围便通通变了样。

生了什么事,公孙策已经听到了。安如师与江渠白乘坐的游轮到达了红海的一个港湾,在导游带着人去港口的免税店购物的时候,港口突然生了暴动,枪声四起,人群突然便四窜了起来,安如师和江渠白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与旅社的人员失去了联系。

这是他们出门的第八天,按理说再过两日便该回来了,江一眠从未想过,会生这样的事。

说是暴动,其实明显旅社的人把事态的严重性降低了来给家属报道,客厅里此时正放着央视新闻频道,红海某港口今日北京时间早上十一点十六分生枪击事件,造成人员伤亡众多,目前确定已死亡二十九人,更有数十人失踪,上百人受伤。

现在已是下午六点,据事情生已经将近七个小时,江一眠之前并没注意到这个新闻,可接了旅社电话之后,电视中的新闻,便显得格外的刺眼。

旅社的人试图安抚江一眠的情绪,但江一眠显然已经听不进对方解释,她把自己的要求直接道了出来,马上想尽办法找人,旁的请别废话,她不想听!

通知自己的明显只是普通的员工,江一眠一直强忍着心底的怒气和焦躁没有作,把电话挂了之后,江一眠整个人的气压再次低了数度。

公孙策已经坐在了江一眠的身侧,他抓住了江一眠紧紧死握住的左手,“我打电话问问我爸,别怕。”

江一眠没处理过这种事情,尽管她现在心底十分慌张,但越是如此,她反倒越是冷静的可怕。

她此时正在百度若在国外遇到暴乱应该如何处理,手上陡然传来热度,耳侧是熟悉的语调,她紧绷着的身子先是一晃,紧接着,她一直紧闭着的双唇艰难的动了动,“谢谢。”

公孙策揉了揉江一眠骤冷的左手,听着这样的回答,他没有再说什么,反而直接拿起了电话,拨了出去。

他少有与赵良晖联系,实在是赵良晖的工作时间也着实不定,好的是这一次,赵良晖刚好便接到了公孙策的电话。

公孙策把事情大概用简洁的话快速说完,赵良晖对楼上的邻居印象不错,尤其是江一眠,他是打心底喜欢,所以乍听闻此,他也快速的动用了自己的关系,联系了出事地方的大使馆。

江一眠的身子一直紧绷着,公孙策打完电话,见人还是之前那个样子,不由得连忙环住了对方的肩膀,“别急,我爸已经找人去问了,很快便会有结果。”

江一眠看了眼公孙策,她的嘴唇几经嚅动,可却是没能多说出什么话来。

公孙策给其倒了杯热水亲自喂其喝下,江一眠没有拒绝,腹中有热水之后,浑身打心底的寒意这才少了许多。

赵良晖在部队,其实关系网都在部队周边,但部队里的人不乏家里有关系的,所以一层扣一层,等到联系道大使馆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了。

这期间,江一眠什么都没做,她本身年纪并不大,所有的关系都是国内的,江渠白的关系倒是比她多得多,但同样的,哪怕曾经的武术冠军,基本基础也都在国内,没有人有那个能力和效率可以把手伸到国外去干涉别国的暴动,没有人......

餐桌上的饭谁也没有再动,江一眠现在只能指望赵良晖那边能有消息传来。

赵良晖的第二个电话打来的时候,时间是七点五十七。他让公孙策告诉江一眠不要担心,他这边已经联系了大使馆,大使馆那边的朋友一有消息,他会马上打电话回来。

听到这样的消息,也就意味着江渠白与安如师依旧没有消息,但转念一想,好歹有了希望,江一眠双眼微微泛红,却是很快低下了头,不欲让公孙策现。

这一晚,担心有消息传来自己错过,江一眠没有回家,她甚至守在公孙策的手机旁,一直盯着漆黑的屏幕,没有说话。

公孙策知道江一眠现在心里应该很是沉重,虽然她面上没表现出什么,但越是如此,他便越是担心她把所有的事都往心里吞。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是枉然,除了江渠白与安如师的消息,公孙策相信,没有什么事能让她开心起来。知道江一眠不想让他看到其脆弱的一面,公孙策心疼的把人再次揽进了怀里,轻轻的像是拍打小孩子背一般的,拍着江一眠的肩侧。

“会没事的,我会一直陪着你,别怕。”

江一眠听着这样的话,她紧了紧某人的衣角,紧泯眼轻轻的“嗯”了一声。

大使馆那边接到消息,再下去排查,并非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公孙策想劝江一眠去休息休息,但看人这样子,也知其定是不愿,想了想也就做罢,他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的环着某人,夜里的温度要低上一些,两人就这样靠在一起,仅凭着各自身体传来的温度,摄取那仅有的热量。

赵良晖的第三个电话,是凌晨四点过打来的。

彼时江一眠刚好靠在公孙策身上睡了过去,公孙策看着好不容易睡着放松的人,赶在音乐铃声响起之前,接下了电话。

赵良晖的话很简单,大使馆那边已经仔细排查了一遍,已经去世的人中没有江渠白夫妇,受伤住院的人中也没有,也就是说,江渠白夫妇在事情生后的十几个小时后,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这个消息并不算特别坏,毕竟没找到人,那也就意味着生还的机会还很大。公孙策看了看江一眠睡着了还不安的神色,小声的嗯了几句便把电话挂了。

离天亮也救几个小时了,江一眠一晚上没睡,这会儿他就让她多休息一会,明日若是还没消息,估计她的精神还会一直绷着,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又会像现在这样放松下来休息一会。

公孙策兀自的想着,却没现他怀里抱着的某人在自己接电话的第一时间里,眼皮下的眼珠便微微动了动。

第二天是周三,学校有课,江一眠家里出了事,自然没心情再去上课,公孙策不放心江一眠,所以便与其一道请了假。

新的一天来临,江渠白那边依旧没有信息传来,两人的电话早已是关机状态,任何联系方式,比如微信扣扣都没有回应。江一眠在公孙策家呆到早上十点,最后还是回到了自己家中。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得自己坐些事才行。

梁然给了江一眠十天的时间思考,其实他的把握并不大,甚至有了哪怕江一眠拒绝,他这边也会想办法再试试的打算,然而,谁也没想到,江一眠会在一周之后,主动联系上他,这让他颇为意外。

尽管江一眠现在急需要人帮忙,但她也不是个蠢的,才不会直接便把自己的底牌告诉对方,梁然最近在处理其他的事,江一眠这几日的信息他并没来得及看,所以江一眠家里的情况他还不知道。

江一眠的话不多,她只说了两句:她有点兴趣,但谁知道你是不是骗人的。想要说服她,便拿出证明来。

至于如何证明,江一眠并没有说。

她在赌,赌这个早前联系她的人是不是国家某机关单位的,若真是,那么若连自己近来生的事都无法探得,那么这个机关单位的真实性,其实不用验证便不攻自破。

她目前最需要的,是找到至今毫无音信的江渠白和安如师,若其真有这个能耐,她纵使进去了,也不亏。而她所谓的证明,聪明的人如果探得原委,自是知道该怎么做。

江一眠是幸运的。

梁然这边很快便把其转变态度的原因找了出来。无外乎其他,前后不过一周的时间,能在这期间改变主意,定然是生了什么大事,他把最近一周的调查看了看,该怎么处理,很快便有了主意。

梁然在A市离江一眠家不远的咖啡厅约见了江一眠。

哪怕是这个时候,哪怕自己身前站着的是比自己权利大上许多的梁大处长,江一眠的神色,都是出其的平静。

公孙策不放心江一眠,他在家里给其熬了一些粥,然而这边敲了其半天的家门,都没能等到人开门。公孙策见此,心没来由的慌了慌。

“你找我?”

身后传来比较沙哑的声音,公孙策转过身子,看了过去,“你去哪里了?”

江一眠双眼带着血丝,她没有回答公孙策的话,反而看着对方问道:“赵叔那边有消息了么?”

公孙策闻此一言,微微垂了垂眸,“一眠......”

江一眠上前了一步,环抱上了某人的腰,低头道:“我知道了。”

“赵策,谢谢你。”

公孙策轻轻的搭上江一眠的肩膀,“你不用和我说谢谢,我说了,我会一直陪着你。”

江一眠的双眸微微动了动,有些犹豫,又有些纠结。

少顷之后,江一眠吸了口气,“赵策,我......”

然而,不巧的是,她这边的话还没说下去,包中的手机便适时响起。江一眠连忙把人放开,然后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江一眠的手轻轻抖了抖,她抿了抿自己的双唇,犹豫了片刻之后,到底还是滑下了接听键。

对方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江一眠听在耳中,有些不太相信这是真的。

“他......”江一眠艰难的张了张口,“刚刚说了什么?”

公孙策见着这个样子的江一眠,心疼的把人拉到了自己怀里。“他说,江叔和伯母没事,一眠,你没听错,他们没事。”

说下这话的时候,不仅江一眠心底松了一大口气,就连公孙策沉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江渠白本身功夫就不差,出事的时候护着安如师四下躲避是没问题的。之所以与旅社失联,那是因着为了救一个小孩,江渠白受了些皮外伤。

出事的那一天,码头格外的混乱,交通受阻,通讯受阻,被救孩子的母亲为了感谢江渠白夫妇,把人带到了自己家中,等到那边治安一恢复,江渠白便连忙联系了旅社,他还不知道自己这边的事江一眠已经知道,不然怕是第一时间联系的,便是江一眠了。

接到梁然的电话没多久,江渠白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江一眠顾不得许多,坐在楼道上便与江渠白讲起了话,这一刻,江一眠除了开心,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词来形容她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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