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旦唱完,大家一哄的鼓掌,随即小旦就谢下来,王夫人辞着薛姨/妈再点一个,薛姨/妈众星捧月,却假意推辞,让王夫人来点。
王夫人刚才点了不少戏,如今拿着戏牌子,转头说:“那就林姑娘点一个罢?”
不过她一转头,坐在后面儿的林姑娘不见了,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那面儿有人笑着说:“林妹妹喝高了,说是头晕,去歇会儿。”
王夫人也不疑有他,最后还是请薛姨/妈来点戏。
武曌哪里是喝高了?虽然她这身/子骨的确是不怎么能喝酒的,不是会喝高,而是喝多了心慌头疼憋气等等,所以不敢多喝,尤其这儿还是有正经事的。
武曌从宴席出来,就绕到了后面,后面远远的有人站在那里,不是旁人了在,正是一脸凶神恶煞的焦大!
焦大早就在等了,他得到了武曌的消息,就一直在这里等,生怕自己来晚了。
武曌并着丫头出来,焦大立刻过来请安,说:“姑娘,您让我办什么事儿?”
武曌一笑,说:“看戏。”
焦大不明所以,一脸惊讶纳罕,说:“看……戏?”
不一会子,就听到脚步声,有人过来了,几个人说说笑笑的,正是刚才几个谢下来的戏/子,这边是戏/子临时住的地方,他们自然要过来。
那方才扮作小旦的,是个年纪也就十四岁左右的年轻男子,长相十分风/流,身段儿羸弱异常,站在林妹妹身边儿,真真儿成了另外一个林妹妹呢。
那戏/子走着,突然被人一拽,根本没反应过来,竟然就被拖走了,旁边几个人还在说笑,压根没现什么。
戏/子被捂着嘴,“嘭!!!”一声摔在地上,吓得脸色惨白,睁眼一看,却看到一个言笑晏晏的姑娘。
武曌低着头,笑眯眯的看着地上的戏/子,说:“你好啊?”
那戏/子有些狐疑,又看到旁边有个五大三粗的焦大,连忙告饶说:“饶命啊!饶命啊!”
武曌幽幽一笑,说:“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喊饶命了?那一会子我问出你与永昌公主的苟且事儿,你还能喊出什么新鲜的?”
那戏/子一愣,随即连忙摆手说:“不不不,我不认识什么永昌公主!真的……真的!”
武曌笑着说:“好个薄情郎,人家永昌公主,为你怀了身/子,你却一推三二五,真真儿薄情呦!”
戏/子更是不承认,说:“您不要难为我,难为我我也不认识!”
武曌说:“那好办了,你不承认……焦大。”
焦大立刻应声,说:“姑娘!”
武曌挑眉说:“把他的牙给我都掰下来,脆声儿点!”
戏/子一听,吓得全身打飐儿,却还是说:“就算……就算这么着,我也……我也不认识什么永昌公主啊!”
武曌一笑,说:“好办,先掰掉了满嘴的牙,再掀掉他的指甲盖儿,然后嘛……弄些盐水来,将他双手泡一泡,人家都说,十指连心,我倒是没见过,心疼是什么样儿呢。”
戏/子全身打颤,伏/在地上不敢抬头,不过还在强忍害怕,武曌又慢慢的说:“你放心……这还不算完呢,你以为这就好了?等你泡过了盐水,在盐水里腌成了咸菜,我再把悄悄的送去永昌驸马那里,你瞧瞧,你这如花似玉的小/脸儿,我真不忍心下手,但永昌驸马就不同了,他若是知道你与永昌公主不干不净,会怎么你?不过是一句,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罢了!”
戏/子吓得差点尿裤子,武曌又说:“别说你和公主清清/白白,好,就算你和公主清清/白白,公主让驸马出了不知道多少次丑,我把你送过去,你就是清/白的,驸马能放过你?这边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呢。”
戏/子已经吓得不行,扑倒在地上,磕头说:“饶命!饶命啊!姑娘饶命啊!”
武曌说:“你的命,对我不值什么,我要也行,不要也行,都看你自己了。”
戏/子连忙说:“是是是,求姑娘饶我!小人也是被/逼无奈的!”
武曌笑着说:“给他画押。”
焦大立刻拿出一张纸来,丢给戏/子,让他画押,戏/子一看,那纸上写得清清楚楚,全是自己和公主的苟且事儿,还有公主怀/孕的事情。
戏/子吓得面无人色,瑟瑟/抖,武曌说:“别耽误工夫。”
戏/子想要自保,他从没见过这么狠心的女人,挣扎着说:“我若画了押,就能离开了?”
武曌笑了笑,说:“你画了押,我便给你钱,让焦大送你远远的出了京/城,保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戏/子看着纸,没有办法,只能画押,武曌又说:“你身上有没有公主给的信物?有就一并拿出来,放在你身上,也是讨死!”
戏/子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金钗子,说:“有有有!有这个,是永昌公主送我的,我拿着当保命符用的!姑娘饶命,我也是被/逼的,我们做戏/子的,也没有选择,公主叫我们做什么,我只能做什么啊!”
焦大赶紧把钗子拿过来,递给武曌,武曌一看,钗子上刻着永昌二字,这钗子还是宫廷之物,怕是皇上御赐给永昌公主的,后来永昌公主给了戏/子,戏/子也是聪明,想要拿个东西当免死金牌。
武曌将钗子收了,笑着说:“得了,今天晚上就走,焦大/会送你出京。”
武曌干了一票大的,很快又没事儿人似的坐回去听戏了,只是后来哪里也找不到那唱小旦的戏/子。
没过两天,果然皇后娘娘就威了,但是并不是明摆着威,只是说让武曌进宫去坐坐,喝喝/茶。
武曌一听,这还不明白么?说是喝/茶,其实自己一进宫,恐怕就被人抓起来了。
不过武曌也不怕她,怕就怕皇后她不来难,武曌还想借机会,敲个竹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