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曌对水溶耍无赖, 那是相当的没有办法。
水溶又说:“武儿, 你这些日子, 冷落了朕,知错了么?”
武曌瞪大了眼睛,说:“皇上……”
水溶挑眉说:“怎么?”
他说着, 伸手过去, 又说:“嗯?还不知错?”
武曌说:“皇上这可是屈/打/成/招。”
水溶笑着说:“屈打?朕怎么忍心, 心疼你还来不及。”
两个人说着话, 又有人过来敬酒, 旁边的侍女过来倒酒, 只不过酒水没有了,正好水溶也不想让武曌饮酒, 便让人来倒茶,以茶代酒了。
哪知道倒茶的宫女竟然就是冯颖儿,冯颖儿款款的端着茶壶过来,一脸羞涩赧然, 还频频看向水溶,缓缓的往茶杯里倒茶。
冯颖儿先给水溶倒了一杯茶, 随即又给武曌倒茶,她方才也看到了, 皇上和武曌嬉闹, 笑的粉面含/春的, 不知道怎么勾引了皇上, 明明早些时候, 自己与皇上先相识的,若不是武曌,恐怕自己就成了皇后了。
冯颖儿十分气怒,心里越想越气怒,当即手一歪,装作是意外,“哗啦!”一声,将整壶茶全都泼出去,照着武曌身上就泼过去。
武曌一惊,赶忙想躲,那头里正好若然经过,眼看着冯颖儿的表情不对,没想到冯颖儿竟然朝着武曌泼热茶,赶紧一步冲过来,伸手一拦,那一壶热茶全都泼在了若然手上,挡了个结结实实。
“武儿!”
水溶连忙摔下茶杯,一把搂住武曌,说:“有事没有,烫到没有?”
那面儿武曌一点子都没有烫到,毕竟若然突然杀了出来,挡了个结结实实,若然手背顿时烫红了一片,燎的红,袖子也全都湿/了。
武曌一看,立刻说:“快叫太医。”
若然赶紧说:“没有事儿,只是热水而已。”
冯颖儿一看没泼到武曌,当即气的不行,不过还是要装无辜,“噗通”一声跪下来,连连磕头,说:“颖儿不是故意的,颖儿方才……方才不小心……请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
冯颖儿说着,还哭了起来,梨花带雨的,好是可怜似的,水溶听着她的哭声,气怒非常,幸亏方才有若然过来挡了一下,若是泼在武曌身上,武曌还有身孕,不知怎么是好了。
水溶冷着脸,脸色非常阴霾,那头里若然一看,眼睛一转,便说:“幸好只是热水,也幸好只是泼了若然一身,若然卑贱,本没什么,若是真的泼在了皇后娘娘身上,不知会怎么样,皇后娘娘又有身孕,万一受了惊吓,如何是好?还是请太医给皇后娘娘看看才是。”
水溶一听,这仿佛就是拱火,脸色更是阴霾冰冷,说:“来人,把这个蓄意谋害皇后的人,拉下去!”
冯颖儿当即都懵了,“蓄意谋害”,这罪名可是大了,况且皇后现在还怀着子嗣,虽然冯颖儿就是故意的,但是没想到被扣这么大罪名,只是想着哭一阵子,做做样子就好了,哪个男人不是一看她哭就心软/了?
只是冯颖儿没想到,皇上竟然生这么大气,还有若然在旁边“挑/拨离间”。
冯颖儿“咕咚”一声跪倒在地上,哭着说:“皇上!皇上!颖儿不是故意的,颖儿真的不是故意的,求皇上原谅颖儿!皇上开恩啊……”
好端端一个宴席,结果闹得好像要出人命,所有人全都看过来,冯颖儿哭的死了爹娘一般,弄得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什么缘故。
武曌一看,蹙起眉头来,拉住水溶说:“皇上……”
她还没说完,水溶已经抬起手来,制止了武曌的话头儿,说:“朕的皇后,必不能受一丁点子的委屈。”
他说着,走过去两步,低头看着跪在地上嚎哭的冯颖儿,冯颖儿还以为皇上要怜惜自己了,哭的更是梨花带雨,柔/软的说:“皇上,您就可怜可怜颖儿罢!看在……看在颖儿与皇上是旧识的份儿上,皇上,您……您难道忘记颖儿了么,颖儿可是……可是时时刻刻都不曾忘记皇上的,皇上……”
水溶低头看着她,脸色照样很是阴霾,声音低沉沙哑的说:“朕可以告诉你,朕从没记着过你,不过如今,你倒是让朕另眼相看了。”
水溶说罢了,冷笑一声,说:“谋害皇后,皇后如今还是怀着皇嗣的人,你知道自己的下场么?”
他说罢了,又冷冷的说了一句:“拉下去。”
侍卫不敢怠慢,尤其卫若兰一看,自己妹妹还受伤了,立刻让人把冯颖儿拉了下去,冯颖儿大哭大闹,还朝太后求救,大喊着:“太后!太后救颖儿啊!颖儿是无辜的!太后!太后娘娘!”
太后听说武曌受伤了,连忙跑过来看情况,武曌是一丁点子都没事儿,倒是若然手上烫了一片红。
太后赶紧让太医过来查看,太医给若然上了药,太后这心惊肉跳的,说:“怎么出了这样的事儿,若不是若然,丫头就要受罪了,真是,唉……”
太后因着若然帮忙挡了一下,心里很是爱见若然,水溶一看,便让若然陪着太后,自己扶着武曌,说:“母亲,皇后有些受惊,儿子先扶她去休息了。”
太后点头说:“快去罢。”
武曌这叫一个无奈,自己根本没有受惊,不过就是一杯茶的事儿,怎么可能受惊呢。
水溶偏偏扶着武曌回了寝宫休息,武曌说:“皇上,您就这般把冯颖儿遣走了,谋害皇后和皇嗣,这罪名……”
水溶走过来,说:“不要提她了,你可曾受伤了?快叫朕看看。”
武曌无奈的说:“真的没有受伤,反而是令卫姑娘平白替我受了伤。”
水溶点了点头,说:“看来这卫姑娘是个好的,起码拎得清,到时候褒奖一番,朕看她与冯清轩,更是般配了。”
武曌听他没两句就说到这里,实在无奈,说:“皇上,你可知道,卫姑娘本来的心意?”
水溶一笑,将人搂在怀里,说:“本来的心意?朕自然知道。”
武曌笑着说:“哦?皇上知道?也是呢,皇上丰神俊朗,玉树临风,往日里就很是得女孩子欢心,如今更是尊为一国之君,那可就……”
她说道这里,却听水溶笑了起来,武曌狐疑的说:“皇上如何笑?可是我说错了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