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内大臣很快灰溜溜的离开了,水溶冷笑了一声,说:“已经卸任,还不把朕当回事儿。”
武曌笑了笑,伸手轻轻拂了拂水溶的后背,说:“皇上消消气儿,跟那种老匹夫,至于生气么?不值什么,若是气坏了,还是我心疼。”
水溶被她这一句话逗笑了,说:“朕爱见你这句话。”
两个人很快进了寝宫,水溶扶着武曌坐下来,说:“这一路辛苦你了,快歇一歇,没想到竟然还遇到了这样儿的事儿。”
贾芸被用/刑,前内大臣供认不讳,而且就用一句丧子心切。
两个人用了晚膳,水溶本打算让武曌早点歇下来的,没成想竟然有人来了,正是冯清轩。
冯清轩大晚上的过来,已经过了门禁,不过还是让人通报,说是有急事儿陛见。
水溶一听,觉得可能是探查皇商宅邸的事情,就令冯清轩就进来。
冯清轩恭敬的走进来,跪下来给水溶和武曌请安,说:“皇上,皇后娘娘,卑职刚刚从那皇商的宅邸出来。”
武曌说:“可探看到什么有用的了么?”
冯清轩说:“那皇商果然不怎么回家,他的房间已经落了土,家中只有两个小妾,还有一干奴仆,卑职悄悄的查看了一圈儿皇商的书房,结果现……”
武曌见他吞吞吐吐,就说:“现了什么?”
冯清轩连忙又跪下来,而且行了大礼,水溶眯了眯眼睛,说:“到底是什么?”
冯清轩立刻将双手展开,捧着一个物什跪在地上,磕头说:“现了这个。”
水溶拿过来看了一眼,是一块玉佩,看起来不怎么值钱,很是普通的模样,不过那玉佩后面竟然刻着两个小字儿,上/书——清轩。
水溶蹙了蹙眉,说:“这是你的?”
武曌有些纳罕,就听冯清轩说:“正是,这玉佩是卑职的,卑职在……皇商的书房/中现了此物。”
他这么一说,水溶和武曌对视了一眼,然后又看向冯清轩。
冯清轩说:“回禀皇上和皇后娘娘,清轩的母亲乃是通房丫头,没什么地位,且去的也早,这枚玉佩,乃是母亲最贴身儿的物件儿,后来令人雕刻上卑职的名字,留给了卑职。”
武曌说:“那为何/在皇商的书房之中?”
冯清轩说:“卑职在半月之前,不慎丢失了玉佩。”
冯清轩说的很淡然,武曌细细打量了一下冯清轩的表情,随即说:“你可知道,若是让人知道,皇商的书房/中有你的贴身玉佩,你会是什么下场?”
冯清轩没有说话,但是点了点头,随即说:“只是清轩知道,清轩忠心耿耿,从未做过贪/赃枉法的事情。”
水溶实在没想到,他让冯清轩去探看皇商的宅邸,竟然从宅邸里搜出了冯清轩的玉佩。
先是贾芸被人栽赃陷害,然后皇商畏罪自/杀,如今证据全都被抹杀不说,竟然还牵连到了冯清轩。
水溶眯着眼睛,说:“把玉佩留下来,你先退下。”
冯清轩说:“是,卑职告退。”
冯清轩说着,恭敬行礼,然后就告退了。
武曌等冯清轩离开,这才说:“皇上,您心中相信,是清轩与那皇商里应外合么?”
水溶摇了摇头,说:“朕自然是不信的。”
虽然平日里水溶总是觉得冯清轩和武曌走得太近,而且冯清轩长相太好,又懂得讨好人,因此水溶一阵阵吃醋,但是公私他还是分明的,冯清轩这个人,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他知道,如果跟着水溶和武曌,他的荣华富贵是享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怎么可能贪图一个寺/庙修建的小营小利?
冯清轩不会那么傻。
水溶淡淡的说:“朕只是在想,是谁那么神通广大,陷害贾芸,又要牵连冯清轩,这是要将朕的左膀右臂,全都折断。”
第二天一大早,水溶不需要上朝,武曌有些个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着昨天去了牢/房,有些湿寒的问题,水溶赶紧把太医叫过来看了看,并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风寒入体,要好生将养才是。
那面儿太医刚走,就有人过来了,说是拜见皇上,有要事相商。
水溶让武曌好生将养,自己则是去了书房,才去了没多久,紫鹃就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说:“娘娘,大事不好了!”
武曌现在最厌烦听到这句话,一听到这句话,就知道又要出事儿了,便说:“怎么了?”
紫鹃连忙说:“方才卫家大/奶奶来了一趟。”
如今卫家的大/奶奶,可不就是史湘云么?史湘云是卫若兰的正妻,自然就是卫家名正言顺的大/奶奶,虽然之前卫家夫人对史湘云多有看不上,但是如今卫家夫人都没了,自然没人看不上史湘云了。
史湘云方才来了一趟,但是来不及多等,就离开了,让紫鹃托话给武曌,说是卫若兰出了事儿!
水溶去书房,就是为了这件事儿,有人来告/状,告/状的人和冯清轩一样,都是护军统领。
护军统领一共八个人,冯清轩是其中之一,来告/状的是护军统领里面儿,兵权最大,也是威信最高的一个。
那护军统领扬言自己寿辰,好心请卫若兰过去喝酒,结果卫若兰竟然调/戏了自己的夫人,出言不逊,而且被当场抓到。
武曌一听,卫若兰调/戏护军统领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