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澈仿佛根本没看到她人一般,只是走到她身下的马儿跟前,轻轻抚了一下马头上的棕色毛,那马儿竟然就顺着他的手略略低了头,似乎还往他手上蹭了蹭,十分温顺的模样。
向晚的脸色顿时更黑了。
一旁的朝阳走上前来,阴阳怪气地看了向晚一眼,道,“下来吧,你这女人也真是蠢得可以,王爷的战马,你以为是你随便就能驾驭得了的?”
当年战场上王爷负伤,几百里路,可都是回旋将他驼回来的!王爷十三岁随军,二十三岁卸甲回京,十年时间,都是回旋陪着他出生入死,别说是这个女人,就是跟了王爷八年有余的他也驾驭不了这匹马!
识时务者为俊杰,向晚知道此刻定然是走不了了。既然走不了,既来之则安之。
她从马上下来,瞪了凤澈一眼,这才往义庄方向而去,走了两步,她忽然又回过头来到凤澈身前,再次瞪了他一眼之后,手一伸道,“拿来!”
凤澈眸底浮起淡笑,将那块玉佩重新放到她手里,向晚这才心满意足,往义庄而去,一边走一边吩咐一旁的朝阳,“冰条子,拿工具箱!”
“冰……”朝阳嘴角抽了抽,到底是没有多说什么,走到一旁的马车旁取了箱子下来,那一头,凤澈已缓步跟了上去。
义庄有一个看管尸体的陈伯,六十多岁的年纪了,两鬓斑白,颤颤巍巍的走出来向凤澈行礼。
“祁州附近那些自缢的少女尸可还在?”
“回王爷,都在,没有官府的命令,老朽不敢私自下葬,都在里头。”老头子的声音恭敬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