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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度狼狈的逃回到了主力战阵,原本是一张半马脸,此时,却变得比驴脸还长。
他就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有气无力的来到代善一众人身前,低下了他高昂的头,单膝跪地,恭敬对代善道:“二叔,小侄,小侄有罪。”
代善盯着杜度看了好一会儿,原本复杂的神色,渐渐柔和了一些。
杜度虽然猖狂不懂事,但毕竟是大哥褚英的血脉。
褚英的事,在代善、莽古尔泰、皇太极、阿敏这些大贝勒心里,始终是一块心病。
褚英虽是怯战、怠战的名义被老奴处死,但毕竟是他们的嫡亲兄长,小时候,对他们也有诸多照料。
俗话说,人死为大。
褚英再怎么不济,他已经死了,而杜度,是他的嫡亲血脉。
不看僧面看佛面。
更何况,杜度这‘趟雷’的活计,已经顺利完成了。
至少,代善他们已经明了,李元庆的火器,在这个时节,已经没有了往昔的威力。
“杜度,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先起来吧。”代善语气颇为柔和。
◆,︾但杜度犹豫了一下,用力咬紧了牙根,却并没有起身,“二叔,都怪小侄鲁莽,害的麾下勇士死伤惨重,肯请二叔责罚。”
杜度一旦放低了姿态,莽古尔泰和阿敏的心也软下来。
莽古尔泰忙道:“杜度,你起来吧。此事,倒也不完全怪你。还是你不了解李元庆此人啊。”
阿敏也道:“杜度,输了这一次,咱们打回来便是!李元庆就在这里,他还能插上翅膀飞走了不成?男儿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你先起来说话!”
杜度虽是他们的子侄,但毕竟也是旗主,而且又代表大哥褚英,被他这样跪着说话,代善几人面子都有些挂不住。
“谢几位叔叔宽容。”
杜度恭敬点了点头,挨个对几人行礼,又看向岳托,声音很低微的道:“岳托,对不起。”
岳托虽然对杜度恨及,但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就落了下乘,他强自平稳了一下情绪,片刻才道:“杜度,对付李元庆,咱们决不可有丝毫大意!”
杜度忙点了点头,长叹息一声道:“李元庆此人果然了得。咱们真的不能急于这一时啊。”
莽古尔泰道:“你能想明白这个就好!只是可惜了,这么多勇士们的尸体,没有抢回来!”
他说着,脸色不由一暗,他的正蓝旗,死在李元庆手下的勇士,也不知凡几了。
杜度不由咬牙切齿,“此仇若不报,我杜度誓不为人!”
此时,已经快要到傍晚,代善道:“天已经冷了,咱们还是先回营再商议战事吧。”
众人都是点头,纷纷调转马头,退往身后的营地。
…………
城头上,看到一众各旗王旗散去,李元庆也将战备警戒也下降了一个等级,舒罗欢和他的奴才们也迅速来到城头上,开始清理、收拾残局。
此时天快要黑下来,空气又冷了不少。
许多鞑子的尸体,直接被粘在了冰上,若是稍加覆盖,怕是很快就会与城墙融为一体。
对于之前那些杂碎鞑子的级,李元庆丝毫不在意,但这些杜度麾下的鞑子级,却都是镶白旗的精锐,交到朝廷里,可都是实打实的功绩,李元庆自然不会放过。
很快,这些鞑子尸体的级纷纷被割下来,他们的尸体则直接被丢到了城墙之下。
在这个时节,已经滴水成冰,只要把城墙的战场清理干净、平稳,再往上泼一层水,丝毫不用担心瘟疫的生。
至于杜度推过来的阶梯,已经冻得结实,想要立刻清除掉,已经不现实。
李元庆当即令许黑子带人在这些阶梯上打好炮眼儿,等待会儿,先把连接城墙的部分炸裂,防止后金军在晚上偷袭。
今日正好是天启三年的大年夜,就当给儿郎们放烟花了。
处理完了这一切,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凄厉的北风呼啸而过,天空中又开始飘起了细碎的雪花。
不过,就在几十步外的城头之下,几十口大锅下的篝火烧的正旺,一锅锅浓浓的肉汤,在北风的作用下,散出诱人的香味。
此时,城内的粮草物资贮备极为充足,草料也有不少,初战告捷,今天又是大年夜,李元庆自然不会对儿郎们吝啬,肉管够,饭管饱。
只可惜一点,城内的烈酒贮备并不充分。
在此时这种状态下,烈酒就成了最好的药用提神之物,便是李元庆也不敢贪杯,必须要用在节骨眼上。
毕竟,在这般条件下,谁也不知道,这场仗究竟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有备才可无患啊。
天气这般恶劣,又是荒郊野外,李元庆并不担心后金主力会在这种时候偷营,在这北地的深冬里,这几乎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但城池的守备值夜工作,李元庆却丝毫不敢怠慢,索性,他就直接在城头上,陪着他的儿郎们,一起过这天启三年的除夕夜。
今天打了胜仗,食物又如此充裕,柴火也是足够,儿郎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围拢在篝火边,个个喜笑颜开。
从出征到现在,一路打过来,长生营这边阵亡的儿郎们甚至还不到五十人,虽然今天阵亡了七八个兄弟,但有将军在,一定会把他们的尸身,带回长生岛,享受最隆重香火的供奉。
可惜的是,这大过年的,却不能陪老婆孩子一起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