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外面有个僧人,像是受了伤。”小陶说道。
廉如意顺着她的手向外看去,马车已然越过那僧人一段距离。廉如意看到那僧人匍匐在地的身影,心中却又一阵莫名的怜惜之感。
“停车。”她说道。
车夫立即停下马车。
廉如意在小陶云溪的搀扶之下,下了马车,缓缓向那僧人走去。
那匍匐在地的僧人正是挨了打,被轰出皇宫的普净师傅。普净被打了三十大板,已丢掉半条命去。有好心之人见是个僧人,便动了恻隐之心,将他送进京城里的医馆。
可医馆里的大夫一看这伤,便知是宫刑所制,皆不敢施救,并将他扔出医馆之外。
普净被扔在街角,神智已有些涣散。
廉如意走上前来,“小师傅是受了伤么,怎趴伏在此?”
却不见他回应。
小陶上前蹲下身来,扳过他的脸一看,“王妃,是普净师傅!”
廉如意心中一动,让人将他抬上后面的马车,林府改日再去,折返回王府的方向。
回到府中,请府医前来医治普净。
普净原本好好的在宫中讲经,怎么会被打伤流落街头呢?
廉如意皱着眉头,不知宫中生何事,但普净被打伤定是皇上肯的,普净如何就得罪了皇上呢?
普净被安排在王府兰苑的客房,府医为普净上好了药,出得房间,普净尚在昏迷之中。
“他可有大碍?”廉如意问道。
府医恭恭敬敬的回答:“回王妃,小师傅背上被打的皮开肉绽,医治又耽搁了这么些时候,如今情况不太好,但咱们府上的药是顶好的,只要今晚小师傅能不热,明日就能醒过来了。”
廉如意点点头,派了小厮守在这里,伺候普净,便回到主院。
宫中定是生了什么事了,普净在她看来,不是那种会主动惹是生非的人。
慕容御晚些时候从外面归来,得知家里住进一个僧人还十分诧异。廉如意便将自己两次遇见普净的事情告诉了他。
慕容御却也不知道普净为何会被逐出皇宫。
坤宁宫现男人的鞋之事,太子自然不会告诉他,这种事都是要捂紧了的丑闻。就连被打尚在昏迷中的普净,也是从皇上与太子的只言片语中猜出了事情的经过。
这天晚上,伺候在普净身边的小厮彻夜不眠,唯恐普净再起热来,不能及时现。
不眠的不只有他们,慕容御与廉如意也是睁大了一双眼睛,毫无睡意。
“让我一起去吧。”廉如意抓着慕容御的衣袖说道。
慕容御看着她,思虑一会儿才点点头,“也好,知道你等在家里也不会安心。”
两人乘坐一辆外表普普通通的马车,停在离大理寺两条街之外的地方。
今晚要救白术。
赵耀已经只身前往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