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玄现在有点困惑,因为他没有想到,申屠娇和汪鬼面两人竟然会出手帮自己!
虽然他已经准备离开,但是面对向自己走来的汪鬼面,他却暂时打消了离开的念头,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对方,同时体内暗暗积蓄着魂力,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不过申屠娇却突然一横身截住汪鬼面道:“汪老鬼,不许你伤他!我老婆子还有用他之处!”
“用他?”汪鬼面陡然出一连串的阴笑道:“嘿嘿嘿嘿,火娘子,你看他长得俊美是不是,可惜,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模样,以你的年纪,做他老祖宗都绰绰有余,我劝你还是趁早别打……”
汪鬼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申屠娇厉声打断:“放屁,汪老鬼你敢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一杖劈了你!”
“嘿嘿嘿嘿,火娘子,劈我,你还办不到!”
申屠娇一摆说中乌藤拐杖,道:“你要不要试试看?”
汪鬼面凶残成性,但是也有自知之明,如果是在平时,申屠娇当然不是他的敌手,可是现在,他被聂玄的凌天剑刺中,有伤在身,情形可就不同了,所以当他看到申屠娇竟然真的准备要和自己动手,连忙一抬手道:“慢着!”
申屠娇不屑的冷笑道:“怎么,你怕了?”
“笑话,我汪鬼面生平怕过谁,我拦住你是有话问你!”
“你有屁就快放!”
“你是不是一定要保护这小子?”
“我老婆子说过还有用他之处!”
“用过之后呢?”
“这个……”申屠娇顿时被问住了,愣了片刻后才回过神来道:“你想怎么样?”
“把他交给我!”
“办不到!”
“办不到?”
“不错,我老婆子用过他之后,你可以找他,但是让我将他交给你,办不到!”
聂玄看到申屠娇拦住汪鬼面,始终就没有出声,他的意思是坐山观虎斗,但是现在听到两人的对话不由得被气得火高千丈,这两人根本就是将自己当成了待宰羔羊,任凭宰割了!
不过聂玄转念又一想,申屠娇之所以找上自己就是因为自己放走了阴魔甘文凤,自己何不把她遣走,再来专心对付汪鬼面?
想到这里,聂玄转向申屠娇道:“你要找的是阴魔,对不对?”
“不错!”
“我可以告诉你她的去处!”
“小子,你别想跟我耍花招,我老婆子要你亲自带路去找!”
聂玄眉头一皱道:“我与她毫无瓜葛,凭什么要带你去找?”
申屠娇连连摇头道:“小子,你以为你能骗的了我?你与她既然没有瓜葛,那为什么要阻止别人对她下手而放走了她?”
“我只是同情她的遭遇,也恨这些人趁人之危,群打合殴!”
“所以你对她伸援手?”
“不错!”
申屠娇闭上嘴巴,似乎是在思索聂玄的这番话究竟是不是真话,片刻后才道:“那你先说说看,阴魔现在去哪了?”
聂玄正想说出甘文凤是去魔狐山救她的丈夫了,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惊呼声与惨叫声撕空而起,四周的人圈如同波浪般自中间向两边分了开来。
只见一条人影,飞驰入场,而看到这个人,所有人,甚至包括聂玄在内都是惊讶之极!
她正是去而复返的阴魔甘文凤!
只见她粉腮带煞,杏目念愤,俏生生的停下身形,绰立在场中央,而她走过的地方,已经横陈了八具尸体,个个都是天灵破碎,血肉模糊。
甘文凤竟然去而复返,实在是大出聂玄的意料之外。
而且她刚才走的时候分明已经受伤,现在看她的模样,伤势似乎已经痊愈了,怎么会到复原得这么快。
毫无疑问,甘文凤去而复返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报复先前被众人乘危群殴之仇。
所有在场的黑白两道高手,都因为她的再度现身而心悸神摇。
申屠娇在一愣之后,陡然出了一声枭啼似的怪笑,接着以藤杖点地,身体瞬间向前飘出八尺,伸手一指甘文凤道:“阴魔,想不到你自行投到,倒是免了我老婆子一场跋涉!”
甘文凤一怔之后,格格娇笑道:“我还以为是谁这么大胆子呢,原来是你火娘子,找我阴魔,有何指教?”
“好贱人,你别跟我老婆子装糊涂……”
甘文凤被这—声“贱人”叫得粉腮大变,冷哼了一声道:“火娘子,说话注意点!”
申屠娇往地上重重的啐了一口痰道:“呸!我两个徒儿在荆山采药,关你什么事,你为什么要把她们杀害?”
“格格格格!”甘文凤又是一阵娇笑道:“火娘子,你真是少见多怪啊?我阴魔杀人向来只凭高兴,不问理由!”
申屠娇厉声道:“贱人,你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怎么样!”
“我要劈了你,为我的徒儿报仇!”
“凭你恐怕办不到!”
“你不信就试试!”
“试”字出口,申屠娇手中乌藤拐杖—抡,猛然出于击向甘文凤。
甘文凤冷嗤了一声,举掌相迎。
双方展开了一场生死之搏,她们两个都是魔界不可一世的人物,—个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一个是名震魔界的女怪物,这一动上了手,声势相当惊人!
汪鬼面却趁着这个机会,狞笑一声,走向聂玄道:“小子,拿命来吧!”
声落掌出,如同惊涛骇浪般攻向了聂玄。
这一掌,汪鬼面是挟了毕生修为而,他有心要在这一掌之中,毁去聂玄,因为他越来越担心,时间拖得越长,对自己就越加不利,寰宇的徒弟实在有着令人不可思议的修为和潜力!
紧张至极的气氛之中,透出重重恐怖杀机。
聂玄如果现在是一点伤都没有,力量处于巅峰时期的话,汪鬼面决对不是他的敌手。只是现在他有伤在身,相较之下还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