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人们转身冲向张放率领的官兵,与此同时,已经成功将张放夹在中间的暗影卫也同时起了进攻。
局势瞬间生变化,原本是属于张放一边的庄魁,竟然倒戈相向,成了雷衡的人。
张放睁大了眼睛,等着庄魁,嘶声吼道:“庄魁,为什么要背叛我?”可惜等待着张放的不是庄魁的回答,而是鲜红的刀光,一缕缕鲜血染红了大地,暗影卫和蛮人兵开始了无情的屠杀。
张放这时候也反映过来了,知道庄魁被雷衡策反了。他伸手指着雷衡,脸色铁青,哇的一口血雾自嘴中吐了出来。
“杀,给老子杀,你们都去杀了雷衡。”张放眼中布满了血丝,双眸血红,似狂的疯牛一般,他大吼着命令麾下的士兵攻击雷衡。但是命令下达之后,张放却转身逃跑,想要凭借麾下的士兵挡住雷衡,给他留下足够的时间逃跑。士兵得到张放的命令,纷纷涌向雷衡。
雷衡却毫不在意,向典韦、隋胜二人各递去一个眼神。两人瞬间明悟,隋胜招呼士兵展开屠杀,典韦则将双戟倒插于地上,双手各拿上一支手戟。
“噗……噗……”两声脆响,血花喷溅而出。
张放瞳孔一缩,眼眸瞬间睁大,他长大了嘴巴,但张开的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砰的一声,张放瘫倒在了地上,嘴角溢血,再也没有说出话来,只留下那睁大了的双眸,以及脸上无尽的悔恨……
雷衡也不耽搁,带着典韦、隋胜,以及庄魁率领蛮兵直奔房陵县城。
进入城内之后,雷衡顿时停了下来,朝庄魁吩咐道:“庄魁,你随我去县衙,其他的蛮人留守在城门口,以防不测……嗯,守住城门后,不能让城内的任何人出去!”
“是。”庄魁闻言,转身下达命令去了。
“隋胜。”雷衡站在城门口,大声喊道。
“属下在!”隋胜疾步跑到雷衡跟前,问道:“主公,有何吩咐?”
雷衡命令道:“你立刻率领本部包围县衙,县府内所有官吏,只准进,不准出,违者格杀勿论。”
“诺!”隋胜大声回答了一声,然后带领着士兵飞快的四散而去。
雷衡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典韦,庄魁,随我去县衙,今天可是有一出好戏在县衙上演呢……”
“诺。”典韦和庄魁同时回答道。
雷衡带着典韦和庄魁,飞快的朝县衙行去。
雷衡进入大厅的时候,所有的官吏都已经聚集在大厅中了。雷衡目光冷冽,浑身散着一股冰冷的煞气,径直走到大厅正前方的坐榻前,金刀大马的在大厅中坐了下来。典韦和庄魁则站在雷衡身后,担当起护卫的职责。
此时,站在大厅中的房陵官吏见庄魁站在雷衡身旁,眼中露出不解之色,但随即又察觉到张放没有跟随雷衡回来,心中便开始打鼓了。一山不容二虎,长期跟在张放身边的人都明白张放的把戏,借刀杀人,借蛮人的刀杀人,但是如今蛮人却跟着雷衡回来了,而张放却没有回来,莫非是张放借刀杀了自己?
雷衡轻咳两声,顿时客厅中安静了下来。目光掠过客厅中站立的官员,雷衡笑道:“诸位先坐下吧。”
“诺!”站在客厅中的官员朝雷衡揖了一礼,然后恭敬的坐了下来。
大厅中,除去淡淡的呼吸声,静默无言。
雷衡沉默良久,才不紧不慢的说道:“今日清晨,蛮人攻城,张放言城中防御不足,请求本校尉率领将士御敌。本校尉从其言,率领将士抵挡蛮人,然而在追击蛮人的时候,张放途中变卦,率领士兵转而攻击本校尉,张放以下犯上,已经被本校尉击杀。同时,蛮人协助本校尉杀死叛逆张放,有功,因此本校尉对蛮人昔日所作所为,既往不咎,自今日之后,断不会有蛮人攻城,诸位可以放心了。”
语气平淡,似讲述一件不相关的事情。但在座的官员都感觉到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目光望向雷衡,多了一丝敬畏。张放何人?独霸房陵十数年,居然被眼前这个青年不声不响的斩杀了,手段何其厉害霸道。
雷衡又接着说道:“只是在座的有没有叛逆同党?若是检举揭有功,本校尉可以既往不咎,否则……我给大伙儿一柱香的时间,想明白的可以直接站出来,没想明白可以再‘商量’……”
在场众官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都不敢做这出头之鸟,又不敢直言自证,一个个狼狈不堪的埋头不语。
等了半晌,终于有一个官员率先站了出来。
咯噔一声,坐在客厅中的官员的心猛地提了起来,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这个挨千刀的仓曹,不知道要揭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