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大明皇家学院的那些大佬们结合着自己的研究,提出了各种各样的定理定律之类的玩意,全部冠上了“崇祯定理”、“崇祯定律”一类的名头,然后写入了教材。
几乎每年都在推陈出新的定理定律让礼部的大佬们一把一把的薅头。
这些定理定律既然出现了,以往的教材就得改,但是怎么改?该让什么年龄段的接受什么内容?
摸着石头过河,付出的代价就是教材三两年就要重修一次。
年纪轻轻的倪元璐已经头斑白,礼部加上皇家学院和京城大学的那些教授们,几乎都是痛,并快乐着。
崇祯皇帝则是一边拒绝着各种定理定律前面冠上崇祯两个字,一面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人类哲学导师王境泽先生的真香定律。
再然后,礼部开始为了社学而头疼。
不是担心社学的修建经费,在这个问题上户部难得的和崇祯皇帝达成了一致,从来就没有卡过预算。
真正让人头疼的还是教员。
京城大学毕业的那些学生基本上都被其他的各所大学瓜分,根本就抽不出多余的人手来分配到州学和县学。
而且原本的那些秀才、举人显然已经没办法再在社学里面执教,因为他们教的内容已经跟不上教材的内容,更跟不上考试的内容。
最终的结果就是学堂有了,生源有了,教员不足了。
穿越过来的平头哥别的不太在乎,甚至于大明会不会有一天被自己的子孙后代败掉都不太在乎,反正现在的底子已经给他们打下了,就算是败了,肉也是烂在锅里了。
崇祯皇帝在乎的是教育,就像是后世说的那样,再穷不能穷教育,崇祯皇帝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对于教育的看重。
自崇祯五年开始至今,除去国库源源不断的拨款之外,崇祯皇帝的内帑已经往教育方面补贴了近万万两白银,换算成后世的财政,几乎就是几百个亿扔在了教育上面。
而大明的百姓也很认同这一点。
百姓们没有傻子,谁要真认为百姓们傻,那才是真正的傻子。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些简单直白的劝学名言,早几百年就已经出现在了中原堂口。
谁傻啊,现在的大明从军是第一选择没错,可是从军已经不仅仅要求是身家清白没有案底那么简单,早在崇祯二十年的时候就已经要求从军者必须是从县学毕业。
这简直就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历史上还从来没听说哪个朝代有这种要求,然而在大明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了,出现的是那么合情合理合法……
抛开从军的强制性要求之后,无论是从政还是从商,或者是进入官方做一些小吏,同样都对学问方面有要求,有学问的一切好商量,没学问的该干嘛干嘛去,愿意种地也行,乐意经商也行,乐意移民到海外也行,反正从军从政是没指望了。
更别提人人都艳羡的大学,招生的最基本条件就是通过了州学的考试,之后才有机会进入大学读书。
读书能够改变命运,实打实的好处就在面前摆着,就算是没有那些劝学名言,那些一点儿也不傻的百姓们自然乐意让孩子去读书,哪怕是自己拿钱都乐意,更别提还有各种各样的补贴了。
供孩子读书几乎就是刻在中原堂口骨头里的本能,改不了。
如果将中原所有的堂口都拉出来对比一下,除了螨清和蒙元这两个朝代没办法说之外,剩下的有一个算一个,几乎都是如此。
看谁都是战五渣,看人家好的就想拿来学习学习然后变成自己的,敢说反对的就埋土里去,历代王朝几乎都一个鸟样,根本就没什么进步。
几千年的历史给中原堂口带来最宝贵的财富不是历史,也不是什么文物古玩,是重视教育,是开放和自信,是那种只要自己本身不出问题,谁来都得低头跪好的骄傲!
所以当社学教员人员开始显现出不足的时候,礼部几乎是立即就炸了锅。
培养读书人跟种树其实差不多,如果从一开始没有种好,那树是很难长得高长得壮,更难长的直。
社学就是刚刚种下的小树苗,属于生根芽的阶段,这个阶段出了问题,县学、州学乃至于大学都会跟着出问题。
当然,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案也很简单,京城师范大学应运而生,专门培养人手去各地学校执教。
哪怕是这些人以后只能从教员往礼部这条路子上面走,依然阻止不了大量的读书人将目光投向京城师范大学。
因为人口大爆炸带来的另一个后果就是知识浪费,单纯死读书的那些读书人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变得不值钱了。
除了民生和文治上面的问题,军方同样不让人省心。
南北工业集团这两个原本一家的货现在为了争夺五军都督府的订单,几乎能把人脑子打成狗脑子,动不动就会互相怼上一波。
除此之外,军方现在的重心显然已经开始转移了。
沙皇俄国已对没有什么好关注的了,往西伯利亚地区还有北山以北的那些地区移民是户部的事儿,跟军方关系不大。
官方现在更为关心的是崇祯皇帝想要埋的那块土地。
正好夹在了莫卧儿和奥斯曼土耳其中间。
崇祯皇帝当然有任性的资本,既然崇祯皇帝想要埋在那里,那地方别管现在是谁的,以后就必须是大明的,反正不能让自己家皇帝埋别人家的土地上去。
PS:今天献祭《战国赵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