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皮肉连着骨头一起疼。
南柳月倏地睁开眼睛警觉地扫视了一眼着陌生的环境,干净雅致的小木屋萦绕着淡淡的草药清香,窗棂间跳跃的阳光温暖如玉,还能听到清脆的鸟啼。
这里到底是哪里?
南柳月想坐起身来,可是手臂上仿佛压上了一个重物。
他低头望过去,是一个戴着银面具遮住半张脸的女子,一身素衣,睡梦中依旧皱着眉头。
南柳月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分明是和秦玉儿一同受到伏击,可是怎么一觉醒来,就躺在了这么一个地方,秦玉儿又在哪里?
也许是他的视线太过热烈,伏在床头的女子眼睫颤了颤,抬起头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覆上南柳月的额头。
想是没有料到南柳月会醒得这么早,女子那润泽的丹凤眼茫然地眨了眨,而后双颊漫上一层浅浅的绯红。
“公子,可有觉得哪里不适?”说着,我佯装镇定地收回了手。
南柳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我也不躲闪,大大方方地迎上他的目光,等着他的回答。
南柳月在被子下的身子几乎是不着片缕,整个人被包得跟粽子似的,感觉到这周围并没有什么人,猜也能猜到,自己的伤全靠眼前这位女子的救助。
好半晌,也没从她眼里看出些什么来,他这才微微颔,声音犹带着几分沙哑,“多谢姑娘相救,月感激不尽。”
我站起身来,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才又折回来,插上一根细韧的芦苇管,一边插进茶杯,一边凑到他嘴边。
“喝点水吧。”
南柳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这芦苇管,稍作犹豫,还是张嘴含上了芦苇管,缓缓吮吸着,很快,一杯水已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