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闫千南一句废话不啰嗦,冷掉的脸色冻得人牙齿打颤。
但是手拿木棍的流氓像是喝多了酒,没有领悟到自己已经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李副官走到闫千南跟前,看着那群流氓,这才表现得像是个军人样子。
“不想死的都给我滚远点!”他掏出腰间手枪,在这一群人之间来回比划。
生逢乱世,他们这些从前线打仗回来的军人最是惹不得,杀人合法,不用关进警察局,说的就是他们没错了。
打头的人瞬间酒醒了,站都站不稳,扶着墙逃散,后头的顾都顾不上他了,全都先溜了。
啧啧,真是些猥琐下流的没用货,我忍不住要再次吐槽唐舒尔的纯情。
这种狗血的剧情也能把芳心遗落,我超服气的。
李副官收回枪,回过身来看着那张‘吓懵’到不敢抬头看的少女,连自家老大也顾不得问,直接大踏步走到我面前来。
“舒尔,你别害怕,坏人已经叫我吓跑了!”
“啊?谢谢你!”我忙抬头看着他,微笑着说。
闫千南冷冷地望着那个分明没有一丝害怕的女人,她的眼睛里倒是有些奇怪的失落感。
失落?
是觉得那几个乌合之众没能被他怎么样所以不舒服了?
闫千南是越来越怀疑这个女人了。
我注意到了闫千南那十分不友好的视线,朝李副官使了个眼色。
李副官瞬间心领神会,干咳两声,转过身来,绷直的身子,然后鞠躬,“闫公受惊了。”
闫千南没有说什么,照旧是老样子,迎风一直走。
我和李副官再没有多说些什么,在这样的低气压下,一直无言到归家。
看起来,我和李副官是闫千南闫大少爷的小跟班儿,说不清是谁送谁回家了。
将我送到了一栋筒子楼楼下,闫千南便和李副官离开了,我也没有留他们。
毕竟也不是什么特别值得参观的地方,而且还这么晚了。
唐舒尔住的这栋楼一共有四层,紧挨大马路,从窗户往下看,可以看清楚大半条街的动向。
我洗过澡后,穿着真丝睡衣在客厅的沙上坐着,手上拿着一块干燥的毛巾擦拭头。
这房子原是唐舒尔父母在迹前的旧居,宽敞明亮,有些泛黄的墙体已经重新刷过了,还绘上了秋影霜叶图,一室生辉。
窗台上摆着两盆秋菊,将将结出了小小的骨朵,微微苦涩的味道清净凝神。
客厅的小几上洋洋洒洒地铺满了乐谱,宣纸,地上也散落着废弃的纸团。
虽然这房子宽敞,但其实也就是两室一厅。
除去卧室之外,便是书房了。
我说的这个书房,绝对是字面上的意思,满满当当的摆满了各种书,相当于微缩型的图书馆。
不见灰尘,唐舒尔每日不吃饭也要来把这里的书擦一遍。
她最喜欢待在这里,平日若是无事就喜欢在这里消磨时间,可以说是称职的宅女了。
“叮铃铃——!叮铃!叮铃铃——!”
沙旁的电话响起,我放下了手上的毛巾。
“我的宝贝女儿,你爸爸已经不反对你唱歌了,快些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