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唐舒尔,你……医术不错。”闫千南斟酌了一会儿开口道。
我趴在他的肩头,迷迷糊糊的。
“嗯,我在日本学的便是医,活学活用罢了。”
“为什么会来做战地记者?”
“嘿嘿,因为我想跟喜欢的人多些时间待在一起。”我痴痴一笑,神志不清。
“喜欢的人?”闫千南轻声疑惑。
“嗯,喜欢的人。”
“哦。”闫千南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再说话。
她,指的应该就是李松那家伙吧?
不多时,闫千南便听得耳边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认命地背着麻烦前行。
就算一路上遇到了些神情暧昧的士兵,他也没有火,都冷着脸当是什么都没看到,径直往唐舒尔的屋子走着。
等我一觉睡醒的时候,睁开眼看到的人却不是闫千南,而是……汪芙。
这段时间的战争,汪芙与唐舒尔同为医学生,她也帮上了不少的忙。
只不过她不像我一样开了挂,所以没能在战地医院做手术,而是作为卫生员给医生递工具,帮伤员包扎止血。
正因如此,汪芙是第一个现我在战地医院给那些伤兵做手术的人。
我和她本就在这段时间里相处还算融洽,因为汪芙本身就不是一个心肠阴损的人,只不过她生活的环境将她熏陶如此,说到底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姑娘。
“醒了?那就起来喝口水吧。”
汪芙熟门熟路地拿起炉子上的茶壶,给我倒了一杯。
这段时间里,她的收获也算不少,简单地掌握了在这里的生活技能,烧水做饭洗衣,没她不会的。
她甚至还不嫌这里的水难喝,饭难吃了,现在就是给她一坨泥巴,她都会说好吃。
我自然也没有矫情,坐起身来便接过了那杯热茶。
“唐舒尔,你本事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汪芙环胸跳上床,跟这群士兵相处久了,她身上也多了些痞气。
“这次在战地医院你可是出尽了风头,连千南哥哥都是把你背着送回来,走的时候还嘱咐我,说你累了一天,唐尼多睡一会儿,不要吵醒你。”
“我还纳闷儿呢,我难道就不是累了一天了吗?怎么就不见千南哥哥嘱咐我多睡一会儿呢?”
我打了一个哈欠,咂咂嘴道:“怎么,你嫉妒我啊?那你也去做一天的手术试试?”
汪芙的语气有点酸,但我可以理解,毕竟是人家的心上人,没趁我睡着的时候杀我灭口已经是够意思了。
“我倒是想,不过谁让我的专业知识没有你强呢,要是让千南哥哥知道你还未毕业就擅自给伤员做手术,不知道他会怎么惩罚你。”
“擅自?我擅自一天了,已经尝到了苦头,不会再逞强了。”我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不再管那些伤员了?胆小鬼!”
看着唐舒尔敷衍的模样,汪芙地声调瞬间就高了起来,一脸不赞同。
“我管,你说我擅自,我不管,你说我胆小鬼,做人还真的很难呐大小姐!”我生无可恋地翻了个白眼,“那你说,你要我怎么样?”
“唐舒尔,你……你现在的样子真像一个无赖!”